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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好意的行李已經搬上了車,奼兒姨專門給她買了輛新馬車,因為從這裡到仙源山實在路途遙遠。
館裡的很多姑娘都捨不得蘇好意走,當面背地已經哭了好幾場。
要不是奼兒姨說著,只怕今天就要嚎啕了,畢竟蘇好意是她們格外看重的人。
蘇好意被眾人看著吃光了一大碗麵,一旁的阿染遞過漱口的茶水,阿燻遞了手帕。
蘇好意漱了口擦乾淨嘴,起身向眾人說道:“各位姐姐妹妹,我不在家的時候就勞煩你們多照顧著我娘,等我回來必定好好謝謝大家。”
軟玉等人都說:“知道了,你儘管放心就是。路上當心,在外頭不比家裡。”
跟眾人一一道別過了,蘇好意才去了奼兒姨的房間。
奼兒姨今日穿了件灰墨色的夾襖,佛青實地紗的裙子,頭髮只鬆鬆挽了個纂兒,淡眉修目,依舊看得見年輕時的風采。
“我的兒,”奼兒姨說著把蘇好意摟進懷裡:“你這一走就要一年才回來,為娘該囑咐的早就囑咐過你了,也知道你是個有心的,不需要我多說。如今這裡還有一樣東西,需要你帶在身上。”
說著從懷裡拿出一隻小小的錦囊來,不知道里頭裝的是什麼。
“這個你拿著,不要輕易開啟。”奼兒姨說著把它塞到蘇好意的手裡:“等什麼時候你實在想回來了,再開啟看看。”
“這裡頭裝的是錦囊妙計嗎?”蘇好意笑著問:“我會好好拿著的。”
“少跟你娘扯皮,什麼妙計不妙計,你記住就完了。”奼兒姨也笑了。
蘇好意知道奼兒姨表面上雖然不在意,但其實心裡捨不得自己。於是就故意裝出不在乎的樣子說道:“娘,你就別送了,我一個人下樓去就好。”
奼兒姨當然明白她的心思,於是點頭道:“你去吧!我沒什麼不放心的。”
蘇好意嗯了一聲,忍住心裡的不捨,轉身開門出去。
剛走到門口,奼兒姨又在身後喚了聲“八郎”。
“兒子在這兒呢,娘還有什麼吩咐?”蘇好意連忙站住腳轉過身。
奼兒姨卻只是看著她笑了笑,說道:“沒事了,你走吧!”
蘇好意與司馬蘭臺約好在城外會合,趕車的車伕並不是楚腰館的人,而是奼兒姨從外頭打聽好了底細僱的。
在蘇好意身上,她真是事事精心。
此時,在司馬府中,眾人也在給司馬蘭臺餞行。
臨出門前,眾人也留出時間來給欒氏和兒子。
司馬崦近日不在京中,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有公事在身,便顧不得私情了。
“蘭哥,你的行李我已經叫劉媽看了又看。”欒氏柔聲說:“若還有什麼缺的,記得隨時寫信給家裡。”
對於這個兒子,她是真心覺得虧欠。司馬蘭臺不善言辭,但他卻是真的有孝心。
走之前把自己要用到的藥早都準備好,又將禁忌的事情都寫在紙上。
欒氏在孃家時就十分受父母的寵愛,婚後和司馬崦琴瑟相合,幾乎都沒紅過臉兒。只是和自己的兒子聚少離多,實在遺憾。
“母親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司馬蘭臺語氣溫和,他的母親其實並不像四十幾歲的人,她被眾人寵愛呵護得很好:“母親才要多保重,不可以再任性喝酒了。”
“我送你出城吧。”欒氏試探著問。
司馬蘭臺抬眼和她對視,眼中滿是探尋。
欒氏忙解釋道:“放心,我不會為難他的。我若是要阻攔,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司馬蘭臺要帶蘇好意去仙源山,這件事情他早就給母親稟報過了。
欒氏當然知道,他告訴自己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