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徵求意見。而是不喜歡遮遮掩掩的做事,所以才會說明。
“母親不必遠送了,免得來回奔波。”司馬蘭臺覺得母親即便是和蘇好意見了面,彼此間也不會多麼愉快。
有些事情他一個人決定就夠了,若雙方不願接受,大可不必接受。女人之間就是喜歡彼此試探,但很多時候除了徒增煩惱並無什麼改變。
欒氏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聽從兒子的建議。
紅日漸漸升高,馬車駛離了府門前。
“七哥回來一年多又要走了,”司馬蘭臺的堂兄弟們在門前站著,目送馬車遠去:“真是閒雲野鶴般的自在。”
“何止,賺的診金也比當朝官員們的俸祿多得多,且又不必受人的管。”
“別在這兒眼饞了,快收拾收拾,該去家塾的去家塾,該進太學的進太學。”
蘇好意的馬車稍微早到一步,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司馬蘭臺也到了。
墨童笑著問安,又跟蘇好意的車伕打招呼。
司馬蘭臺撩起車簾,看著蘇好意說道:“把行李都放到你那輛車上去,你坐到這來。”
“哦,”蘇好意答應道:“公子不嫌我吵就好。”
她是 你們全都來遲了
蘇好意走了之後,楚腰館中一連幾日都顯得有些沉悶。
這天秋陰漫漫,西風攜著涼意,讓人忍不住瑟瑟。
楚腰館裡的人起得都晚,天氣不好更顯得無情無緒,連說笑都提不起精神。
秋葉落滿了臺階,權傾世一身便裝來到楚腰館門外。
此時正是白天,館裡不接客。
鶯哥兒隔窗看見了他,便悄聲道:“你們快看,活閻王站在那裡做什麼?別不是來找八郎的吧?”
眾人雖然悄悄議論,卻都不敢上前跟他搭話。哪怕知道他不會把這裡的人怎麼樣,卻也還是寧願敬而遠之。彷彿靠他近了,會染上厄運一般。
最後還是軟玉走了出去,她算是跟這一位說過幾次話的,年紀也長,來到權傾世面前小心問道:“大人今日不忙?不知來我們這兒有何吩咐?”
權傾世一張白臉繃得很緊,像戴了一張白紙面具,語氣十分生硬地問道:“蘇八郎可在?我找他有些事情。”
他其實不是在擺架子,而是緊張,今日來找蘇好意,也不過就是想和她一起吃頓飯罷了,算是還席,沒想到結果弄得像提審犯人。
“哎呦,那可真不巧了,八郎三天前已經離開京城了。”軟玉看著權傾世的臉,將他細微的神情變化都看在眼裡:“不知您找她是不是格外要緊的事,不然我叫奼兒姨來。”
軟玉看得出權大人對蘇好意有些別樣的心思,但作為局外人,她只能裝糊塗。
不然還能怎麼樣?
蘇好意天生來的招風,男女都招,活閻王栽倒她手裡也正常。
“蘇八郎去哪裡了?”權傾世深感意外,他傷還沒全好,就已經儘快地來這裡找蘇好意了,沒想到對方居然不在。
“大人有所不知,八郎被蘭臺公子帶去仙源山了。”軟玉笑著說:“如今只怕已經離京幾百里路了。”
權傾世心裡特別不是滋味,但也沒有再問軟玉任何問題。
可惡的司馬蘭臺終究還是搶先一步。
活閻王走後沒多久,楚腰館又迎來一位久違的客人。
眾人見了他,可不像見到權傾世,一股腦地都擁上來,把他圍在了中間。
幽犖一襲紫衣,輕搖摺扇,左眼上依舊戴著黑色的眼罩,俊臉上掛著壞笑。
眾人七嘴八舌地或問候或玩笑,他都一一接著,末了才問:“八郎怎麼不見?難道又出去要賬了?”
“還八郎呢!”阿染撇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