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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瘸子還真多疑!”蘇好意在心裡罵道。
屋子裡很暗,權傾世看不清她的樣子,只能伸手去摸。從頭上一直到腳尖,為的是看她身上有沒有兇器。
蘇好意又怕又羞又氣,在心裡大罵權傾世,本想甩他兩個耳光,或是掙扎出來,又怕他那把刀割開自己的喉管,小命就此交代。
“這是什麼?不說就殺了你!”權傾世將那個瓷瓶從蘇好意懷中搜了出來,晃了晃問她。
蘇好意只好繼續用手掩著口說:“是止血解毒的藥。”
“這麼巧?”權傾世冷笑,顯然不信:“你吃給我看!”
說著將蘇好意的面紗扯了,拿了幾顆丸藥就塞進她嘴裡。
蘇好意被嗆了一下不住咳嗽,權傾世卻不許她吐出來,緊緊捂著她的嘴。
權傾世受了傷中了毒,此時已經在勉力支撐,心中一陣陣煩惡,他知道這是毒氣攻心的徵兆。
“大……大人……”蘇好意也察覺到了他的虛弱:“把你的信煙給我,我替你放了。”
“丟了。”權傾世冷哼。
“啊?!那怎麼辦?”蘇好意愣了:“要不我回城去報信?”
“你這藥真的解毒?”權傾世咬牙撐著問她,等她回城去自己早就死了。
“嗯,”蘇好意點頭:“就是不知道對大人的傷管不管用。”
權傾世倒出一把藥丸塞進嘴裡,梗了梗脖子,全嚥了下去。
“大人哪裡受了傷?需不需要幫忙包紮?”蘇好意問,雖然對權傾世的舉止不滿,可她終究是來救人的。
“我肩頭中了毒鏢。”權傾世道:“別的地方並未受傷。”他之所以留在這裡不跑,一是不知對方還有沒有埋伏,二來怕血液迴圈得快,會讓毒氣發做得更快。
“那……”蘇好意此時真恨不得自己是個郎中,她既不知道權傾世中的是什麼毒,也不知道什麼解毒辦法,此時腦子裡唯一能想起的就是用嘴吸毒這土辦法:“要不我用嘴幫你吸出來吧!”
“你一個未嫁女子怎麼如此不知廉恥?!”權傾世震驚:“哪裡來的野丫頭?!”
蘇好意在心裡冷哼,想說不是你在我身上亂摸的時候了,死瘸子瞎矯情,還有空教訓人!
權傾世吼完之後頭更暈了,眼前金星亂冒,手裡的刀也險些脫手。
蘇好意知道他支撐不住了,想要掙脫又怕權傾世誤會,只好在他懷裡輕巧轉了個身,面對著他。
伸手去扯權傾世的衣裳:“我幫你把毒吸出來。”
“你……”權傾世要推開她。
蘇好意把心一橫,伸手到權傾世胸口,指尖輕挑,順勢傾身,在他耳邊吹了口氣。
權傾世一下子就呆了,整個人魂飛天外。
蘇好意趁勢拉下他的衣裳,摸到右肩上有一處傷口墳起,顯然是中毒之處。
“唉,可惜了吉星的檀香胭脂!”蘇好意心中嘆息一聲,低下頭去替權傾世吸出毒血。
權大人很不高興
蘇好意伏在權傾世肩頭,將毒血一口口吸出來再吐掉。
權傾世的肩膀早就麻掉了,知道懷裡這個女人是真的要救自己,強撐著的手臂就垂了下來。
他的手恰好落在蘇好意的腰側,雖然沒有貼上,卻依然能感覺到她的腰肢纖細柔軟,像靈蛇。
權傾世腦子裡不受控制地跳出來軟玉溫香四個大字,這感覺令他陌生又慌亂,是他沒見識過的風浪。
他雖然號稱活閻王,可是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也大有人在。只是他天生對那些人無感,就像貓看到一捆捆豬草,根本就毫無興趣。
今天這是怎麼了?多半是中毒亂了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