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敢嗎?”易岸笑著說。
他們拍完照,那工作人員偷偷地跟他說了一聲,“你老婆脾氣可真大啊。”
他說,“我就喜歡她這樣的脾氣。”
工作人員當時的表情是絕望的。
易岸的回答糖糖並不滿意,什麼敢不敢的?說得好像她跟個潑婦似的…還有,他現在居然敢當著她的面跟其他姑娘說悄悄話了,嘖嘖,都說家花不如野花香,丈夫的義務還沒盡到呢,倒想提前享用作為丈夫的福利了麼。
哼!
“易先生,你最好別忘了,你以後可是有老婆的男人,以後跟別的女人說話,得注意一些。”
糖糖高冷又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誰知道,易岸卻突然發瘋了一樣,攔腰抱住了她。
“幹嘛呢?”
“知道了,易太太。”易大師笑著說。
“我的老婆。”
易大師抱著糖糖的小腦袋,用力的吻著,將那些負氣的,傷人的話全部吞嚥入腹。
糖糖擰著他,推著他,可只換來更強勢更霸道的對待。
輸液室裡大都是一些頭昏腦熱的感冒病人,突然來了一對養眼的小情侶上演來了這麼一出,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的可不在少數。就算有個別覺得有傷風化的老人,那也只是別過頭,低聲嘀咕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啊,太不像話了。
易大師現在可管不了那許多,沒什麼比女朋友鬧分手更大的事兒了…
直到前排看戲觀眾群裡有人喊了一句,“血,流血了!”
易岸這才緊張地放開已經懵了的糖糖。
糖糖坐回位置,易岸迅速地調整了輸液管,血液停止回流,他那緊皺的眉頭,才算是稍稍舒緩了一些。
“輸液的時候,乖乖坐著,不要亂動。要去上洗手間,也得提前跟我說一聲。”
糖糖還發著燒,剛剛又被狠狠地親了一頓,原本就有些頭昏腦脹的她,愈加暈暈乎乎的。易大師說了些什麼,她壓根沒聽進去。她現在,只曉得易岸罵了她,欺負了她。
她…再也不想要他了。
糖糖靠在椅子上,嘴裡哼哼唧唧地埋怨著,“易岸,你太討厭,太過分了,你…你…你一點都不信我,還不…不尊重我。”
這就算是沒事兒找事兒了。
易大師還算不尊重她?那就只能把她放在家裡,天天三炷香將她供起來了…
話還沒說完,糖糖的眼淚先啪嗒啪嗒流了出來。
那眼淚珠子,看得易岸心疼得不行,也沒去細聽那些胡話,只旁若無人在她跟前,一個勁兒地附和著她,“是,我討厭,我過分,糖糖不哭了,好不好?”
雖然起了再也不讓他碰的心思,可糖糖卻到底還是沒有推開他伸過來拭淚的手。
這肯定是因為,感冒引起的行動遲緩。
易大師替糖糖擦完眼淚,順其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掌心相對帶來的溫暖跟安心,讓糖糖很快地闔上眼睛,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糖糖張開眼,才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空氣裡四處瀰漫著藥水味的輸液室。
這…可不是某人的辦公室麼?
被包了一層厚厚被子跟好幾層毛毯的糖糖有些熱了,想掀開被子涼快一下,一動身子,才發現自己的腳貌似被什麼東西壓住了。
糖糖撐起身子一看,那易大師可不正坐在沙發那頭麼?
糖糖心裡還生著氣。
氣他回的那個簡訊,氣他明明關心她,還彆扭地透過別人,氣他…氣他的地方實在太多太多,糖糖都數不過來了。
糖糖躺回沙發,又忍不住再度起身看著他。
此刻,他正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