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盡毀。
因為她的任性,所有人的心血都白費了。
糖糖趴在易岸的懷裡,半天沒有說話。
易岸也看了看那廣告牌,跟糖糖一樣,他也同樣失落。
以往,他每一次出去出差,總能遠遠地看著她的臉離開,回家,第一眼看到的,也總是她。
罷了,從今以後,她的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沉默良久,糖糖還是沒忍住,無意識地拍了拍易岸手背,“膚淺!真當我稀罕呢!”
這一掌,力度可不小,易岸已經充分感受糖糖內心的不爽了。
“好了,不難過了。世基的廣告牌就在旁邊,比那個旅遊局那個大得多了。你要是喜歡,以後就放上你最喜歡的照片,好不好?”
額…
糖糖愣了一會兒,見易大師一本正經,便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得不說,易大師最近逗人開心的本事見漲。被他這麼一鬨,糖糖只覺得心花怒放。
什麼形象代言人,統統滾一邊兒去吧!
“易岸吶,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吧,怎麼什麼都知道?”糖糖摟著他的脖子猛親了兩口。
作為一個醫學工作者,被比喻成蛔蟲這種生物,感覺…嗯,並不是太美妙。不過,易大師還是很紳士了回禮,吻住了糖糖額頭。
“待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這麼神秘?
從機場分別,chris送慕倩回家,陸小慧自然有司機候著,臨走前,她朝糖糖眨了眨眼,很是曖昧。
易岸把車從停車場開了過來,糖糖上車,忍不住問了一句,“不回家嗎?”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她還挺累的。
易岸望著她,忽地俯身,嚇得糖糖雙手握拳,跟著自己的小身板一起,緊緊地貼到了座位上,像只發抖的小鵪鶉。
“易岸,你幹嘛呢,這光天化日的,還這麼多人,會被人看到的…”
而易大師只是幫她拉好安全帶。
“光天化日的,你想什麼呢?”易岸勾唇淺笑,反問。
額,好囧。
太囧了。
這一定被易大師最近幾天狂熱開墾而留下的後遺症…
不回艾公館,糖糖本以為易大師會帶她去他公寓,或者易家別苑,可一看路,彷彿都不是。
“易大師,你該不會是想賣掉我吧。”糖糖斜著眼睛,睨了他一眼。
易岸一笑,“放心,你長得這麼可愛,捨不得賣掉你。”
咦?
糖糖扭頭看向窗外,窗外陽光明媚,分明就是個爽朗的好天氣。
太陽,掛在了西頭。
“啊,易大師,你看太陽在西邊!”難怪他今天的情話很不要錢似的,直往外蹦。
易岸伸出手,摸了摸糖糖腦袋,“乖,現在是下午。”
……
等易大師停了車,糖糖才曉得這個心急男為什麼嘴巴跟抹了蜜一般…
她是答應過回國就結婚沒錯,可也用不著回國第一天就結婚吧!
糖糖看著頭上的牌匾,一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說要結婚是一回事兒,真要結婚又是另外一回事兒。糖糖有些打起了退堂鼓,她才24歲呢?就要過起相夫教子處公婆的生活了嗎?不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她還很愛很愛易岸,一點都不想這麼早就進墳墓!
易岸攔著糖糖,才走了兩步,糖糖就拉住了他的袖子,想到什麼,驚喜地叫道,“對了,我聽說結婚都是需要戶口本的,看樣子今天是結不成了,我們下次再來吧。”
然後,兩本紫紅色的本本放到了糖糖面前。
居然早就準備了!太有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