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的佛祖慢慢收起了笑容……
怪相出現了!
之後,那群僧人紛紛起身離去。
就在這一瞬間,蔣標看見了在另一面的入鏡人們……甚至連他自己也在其中。
他急忙跟了過去,試圖和他們搭話,可不論他怎麼說,那群人都聽不到他說話。蔣標也聽不到入鏡人們說話的聲音,只能一路緊緊跟隨。
之後,蔣標發現這群人來到了後院水缸邊,似乎要挑人去打水。另一個“他”也跟著去打水。
他起先跟著秦謹玉等人,後來一想,水能助人看穿幻象。說不定他跟去溪邊可以讓那幾個入鏡人看到自己呢?
於是他在緊隨秦謹玉進齋堂前,拐道離開了,追著打水的一眾人跑。但他剛踏出寺門,那群人的身影就在眼前消失了……
蔣標到底沒能追上去,也沒能讓他們透過水麵看清自己的臉。
這無疑給了秦謹玉極大的震撼。她一直以為第一天白日,幾人做早課時看見的紅色身影是他們犯忌的緣故。現在……姚文衷說那道紅色的身影是蔣標?
秦謹玉難以置信,可在腦海裡不斷推演後,又覺得不是沒有可能,甚至……聽上去更像真相。
姚文衷也是無可奈何。
他們好不容易逃離清醒,可……可要讓秦謹玉醒過來卻十分艱難。
不喚醒她也不行,他們已經全部回到了慈悲相一面,只有秦謹玉看到了怒相一面的《佛說妙生無相眾悅經》。他們想要徹底離開,恐怕必須要這卷經文內容。可他們卻都不願意再去一趟怒面佛所在的寺廟了,只能想辦法把秦謹玉叫醒。
聽到這兒秦謹玉就明白過來,下意識要撫上藏在僧衣裡的經書,又急忙鬆開。
她現在……該信誰?
秦謹玉望了一眼那頭被顧斂帶離得越來越遠的拾明,目光猶豫。
範世湘有點恨鐵不成鋼:“秦姐姐,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若不是他編了謊話來騙你,你早就醒了!”
秦謹玉遲疑:“他,他能騙我什麼?”
範世湘氣道:“他是不是說他也是入鏡人?只是一開始出於顧忌隱瞞了身份?”
秦謹玉瞪大了眼睛。
範世湘嘆氣道:“你也不想想,都是入鏡人,我們才是在鏡外就認識的,別的不提,我們上回見面時,你還同我說過你家鄉的柑子該成熟了,深秋時的柑子最是甘甜美味。”
秦謹玉的確說過這話,那時她想家中吃食想得厲害,託近衛們運來一些家鄉的柑子,清香甘甜,她還送了一些給鄰里。
“我們才是一夥的,你別被矇蔽了!”範世湘道,“他說他是入鏡人,我問你,你見過他嗎?就算沒見過,你知道他真名嗎?”
秦謹玉皺緊眉,搖了搖頭。
拾明的確沒有說他的名字,也沒有提鏡外的話。現在她才覺得似乎哪裡不妥,如果拾明真是入鏡人,為何不敢和她對一對鏡外的事?入鏡人們大多知道彼此姓名,沒見過也聽說過,他不提,是因為編造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