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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乞續上:“那人吐出的方法,是要用最強硬的方式將毒引到另一個人身上,而且公主內力不弱,為了避免毒發太快,要廢掉她的武功。”
現在聽起來,倒像是是南朝王后留下的一個一箭雙鵰的陷阱。
可連杜矜都找不到解決的方法,要想救人,就算是火坑也得往下跳啊。
“不能把毒引到其他人身上嗎?”顧寒江知道這樣做不道德,可是杜矜差點就和清嫵成親了,想必也是十分願意給她解毒的。
安乞苦笑,“南朝王后用自己的血做藥引,必須與她同源之人才能解毒。”
那就是說只有裴慕辭或者祁域才行了。
顧寒江以為裴慕辭是擔心他們不同意才猶豫的,畢竟他之前說過許多拆散二人的話。
事到如今,他寬慰裴慕辭:“既然沒有其他的辦法,那你就給她解吧,反正你身上都成毒罐子了,也不差這一種。”
裴慕辭哪是憐惜自己身子,他只覺心中像是壓著一塊石頭,堵得喘不過氣。
“我若是這麼做了,她會恨我。”
裴慕辭心裡怨清嫵跟著杜矜逃跑而產生的怒氣,好似因這毒而消散了大半。
不過她之後惱他,恨他,也沒多大關係了。
總之救活她之後,她就要永遠呆在他身邊,哪也別想去。
裴慕辭在她的恨和她的命之間,幾乎不用權衡,就選擇了後者。
保住她的命,恨便恨吧。
他站起身,刀刻般的五官稜角分明。
“去哪?”顧寒江問。
裴慕辭收斂了冷然的氣場,眉眼間盪漾出只有想起清嫵才會出現的溫柔。
“帶她去沐浴。”
渠州城外三面環山, 天然引入的溫泉頗具盛名。
白霧繚繞的寬池中泡著兩個緊緊相貼的身影,男子半坐在池水中,隱約透明的長衫貼在身上, 剝露出緊實流暢的上半身線條,而嬌小的女孩坐在他懷中, 任由他幫忙清洗。
“殿下, 再不醒的話, 便等不了了。”裴慕辭望著她越發紅潤的面色, 在她頸間肩頭留下不深不淡的齒印。
水下的更是一副欲仙欲死的縹緲畫面。
她的面板本就瑩白,久泡下泛起初粉的誘人色彩。
“嗯。”清嫵在溫熱的浴池中悠悠轉醒, 不舒服地掙動兩下。
“我在哪?”她嗓音還啞著, 只呢喃出聲。
“殿下——”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長嘆。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清嫵的身子隨之簌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坐在他的掌中。
裴慕辭不自覺的緩了替她放鬆的力道, 慢慢收緊手臂, 將她捁在懷裡,讓她適應。
清嫵想起來城牆下那個挺坐在馬身上的人影,雙手奮力浮開水面, 想要滑遠一些。
她抬頭的同時驚叫起來, “啊!”
“不要,不要。”她不知道自己在不要些什麼,只是心底泛起的恐慌讓她潛意識地想要遠離面前的人。
裴慕辭攫住她的後頸, 狠狠咬了上去。
距離毒發,還剩下短短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
清嫵後頸一縮, 身子瞬間軟了下來, 柔似無骨地縮在他懷裡。
當她看見自己身上遍佈的揉搓紅痕時,更是氣急, 劇烈的掙扎起來。
裴慕辭舔過唇角,瑩白的水珠被他捲進嘴裡,好似染上了一層緋色的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