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牆壁都是用石灰粉刷的,他就用手在那上頭蹭了蹭,以為可以冒充過去。
反正岑雲初也說了,只有半個時辰之內驗得出來,過後再驗也沒有用了。
卻不想岑雲初用的是聲東擊西的法子,一招就把他戳穿了。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侯準跪在地上猛磕頭。
在場的官眷們也都明白了,並不是岑雲初不祥,而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把候準帶下去細審,”皇后說,“今日的祭祀也就到這裡吧,各位官眷誥命都且請回去,今日的事,對外絕不可再提。”
這些人還未走,白福便來了,向皇后說道:“聖上聽說海德殿出了事,叫老奴過來瞧瞧。還說這件事讓老奴來審問,務要查清到底是誰指使他褻瀆太后靈位。”
如果這個計謀得逞,那麼岑雲初必定會受人非議。
但是她揪出了侯準,那麼侯準和他背後的人算是倒了黴。
敢對太后的靈牌做手腳,這可是大不敬之罪,是要誅九族的。
雖然雖然皇后明令禁止眾人再談論這件事,可是在場眾人心裡都知道,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倒黴了。
“白總管,還有個人你得帶走。”岑雲初叫住了白福,指著那個叫素秋的宮女說,“靈牌掉下來的時候,她離得最遠,未必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卻將海燈推到,導致殿中失火。”
“老奴知道了。”白富江手一揮,跟著他的太監立刻把那個宮女也架了起來。
“娘娘,白總管,奴婢沒有……奴婢只是膽子小,所以才失手推翻了海燈。”
然而沒有人聽她的解釋,這件事皇上讓白福來查,就連皇后也干涉不得。
翻手為雲
燈焰幢幢,夜風吹拂著雪紗幔帳,幔帳彷彿被困住的蝶翅,心悸一般簌簌顫動。
崔瑞妃和韓昭儀跪在地上,一個神情木然,一個垂頭飲泣。
整個宮內連聲咳嗽也聽不見。
海德殿的事已經審明,侯準被崔瑞妃買通,讓他在岑雲初主持祭祀那天做手腳。
為了坐實岑雲初不祥的名聲,崔瑞妃又讓韓昭儀裝病,不去海德殿,這樣岑雲初就會順理成章帶頭祭祀了。
起初她還百般抵賴,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其他人都招了,她抵死不認又有什麼用?
況且她已經徹底失了皇上的歡心,若是再惹得皇上動怒,只會死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