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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有人容不下岑昭儀,”皇上沉聲說道,“朕想女人間爭風吃醋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事。
誰想你竟然將主意打到太后身上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崔家人在朝堂之上百般攻訐岑家,卻不想自家女兒是這般大逆不道!”
皇上這些日子一直忍受著前朝大臣們的爭吵,窩著一肚子火。
此時終於有了發洩的埠,殺心早就起了。
崔瑞妃知道自己完了,所以也不求情。
本來皇上對她的情就已經沒有多少,此時只剩下了恨和厭惡。
和岑雲初的爭鬥就好比是一場賭局,她運氣不好,輸了。
那就只好認輸,沒什麼可說的。
她當然也知道自己這樣做連累了全家,那又怎麼樣?
一點都不反抗,等著被岑家收拾掉嗎?那還不是早晚的事?
註定不會相安無事,註定只能你死我活。
寧鳴而生,不默而死,也不算窩囊!
和崔瑞妃相比,韓昭儀腸子都要悔青了。
可是她也不敢求情,皇上正值盛怒,說得越多錯得越多。
她現在只希望皇上能夠對自己稍稍憐憫一些,畢竟她不是主謀,也不是真的想要害岑雲初。
“皇后,依你來看應該如何處置啊?”皇上問皇后。
“她們做出這樣的事來確實糊塗,也不怪聖上動怒。”皇后說,“律法上寫得明白,臣妾沒什麼可說的。”
皇上聽了點點頭,說:“皇后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吧?皇后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崔瑞妃徹底癱倒了,雖然她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可畢竟是血肉之軀,難免承受不住。
韓昭儀則哭得不能自已,她想要認命,可又心有不甘。
三公主和四公主跪在宮門外,替她們的生母韓昭儀求情。
可皇上卻不許放她們進來。
“都押下去,看好了,聽後發落吧!”皇上說。
對於她們的處置,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況且也必須要昭告天下。
皇上去了岑雲初的寢宮,此時夜已深了,而岑雲初還沒睡。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皇上見了她多少煩惱都沒了。
“臣妾知道皇上會來,”岑雲初捧了參茶給皇上,“皇上太辛苦了。”
“海德殿的事,你想要怎麼發落?”皇上問她。
“皇上意欲何為?”岑雲初問。
“我問了皇后,她說按律法處置。崔瑞妃和韓昭儀都要被處死,崔韓兩家男子處死,女子官賣。”皇上說。
“皇上,臣妾想向你求個人情。”岑雲初說。
“跟朕何必這麼客氣,你只管說就是。”皇上伸手把她攬進懷裡,“況且這次受委屈的是你。”
“皇上對崔家的處置我沒有意見,但韓昭儀還是應該從寬。”岑雲初說,“一來她是半受脅迫,崔瑞妃找到她,她不敢不答應。
二來還有三公主和四公主,她們是皇上的女兒,雖貴為天家女,可一旦做了沒孃的孩子,也未免太可憐了。”
“你對她仁慈,萬一日後她還朝你下手……”
“如果真是那樣,我就絕不再留情了。”岑雲初說,“我並非有意要當好人,只是覺得她還算得上情有可原。
她位分不高,長久攀附於崔瑞妃和皇后,這是她身不由己的地方。
皇上姑且給她一次機會,若她識相,自然知道今後該聽誰的話。
況且皇上一向知道恩威並舉方為御下之術,臣妾也是跟著您現學現賣呢!”
“好個現學現賣!”皇上笑了,捧著岑雲初的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