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四面八方的水擠壓著,她感覺自己要被擠爆了。
溫若虛張張口,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只好咳嗽兩聲,叫他們知道自己沒事。
房間裡只有斜上方一小塊角落空著沒被水浸沒,能供呼吸的氣不多,溫若虛緩過來後不再浪費,又一頭扎進水裡,就著燈光打量房間,還游下去翻找一番,結果自是什麼也沒發現。
要說水下點燈,自然是古怪的,可大概腦子給凍僵了吧,
不過……他們都下來了。
姜遺光呢?他怎麼沒動靜?
又找了幾個房間,溫若虛只覺得自己快凍僵了,可什麼也沒找著。這時,他聽見上邊傳來陳鹿久的叫聲:“你們快來看看!”
溫若虛聽了馬上循著聲音往外游去,繞著船找了半天,還是陳鹿久從窗戶裡出來,接他進去。
他卻沒看見甄明薛。
好不容易找到能呼吸的氣穴,溫若虛問了這事,可陳鹿久也納悶呢,他們三人一塊兒進來的,結果一轉眼甄明薛就沒聲兒了。
“姜兄……我們不也,沒看見嗎?”陳鹿久打著抖說,說完就趕緊憋住氣,溫若虛只得道:“我們……先找吧,你剛才,找到什麼?”
陳鹿久指了指頭頂房裡唯一空出的角落,那裡有一塊被油紙包住的東西,掂了掂,像是個扁扁的木匣。溫若虛游過去鑽到水面上,憋足氣,就著昏暗的燈光和空隙一角拆開剛被拆封又包回去的油紙包,外面的銅釦壞了,開啟木匣,裡面赫然是一封奏摺。
時經多年,菱形花格封面早就褪色了,只能看出隱約的藍底色。裡面的紙張脆了,字跡卻清晰。
溫若虛匆匆掃一眼,就被上面的內容震驚了。
奏摺上寫的很簡單,大意是,巡撫在修堤時,發現一人身魚尾之物,貌美,性情溫順,疑是海中鮫人順河道遊入黃河。鮫人乃吉兆,特命人捕捉進獻給陛下。
這下……許多疑問都能解開了。
為什麼還沒修完河道,巡撫就匆匆離開。因為有遠比修黃河河道更重要的事!
這麼一來,沉船的原因也變得撲朔迷離了。
究竟是因為古墓中的石像?還是因為被巡撫捉住帶上船的鮫人?或是二者皆有之?
他震驚他的,不忘換陳鹿久上去換氣。陳鹿久浮上來,趁機飛快說:“我拿到時……已拆封過,是姜公子。”
也因為窗戶上繫了一大塊不知道從哪裡拆下來的顯眼的布,她才馬上就找到了這個房間。
“他在哪兒?”溫若虛上去換口氣,忙問。
陳鹿久在水下搖搖頭,指指窗戶,示意出去換個地方再說。
兩人都凍得不行,換氣時也不斷划動手腳好叫自己暖和些,即便這點暖意無異於杯水車薪,但至少能叫他們能感覺自己還活著,沒有被凍死。
二人一前一後從窗戶游出去,換了個屋子換氣。
“姜兄,在哪兒?”
“甲板下吧?”
“運回鮫人,一定……會在庫房裡。”
“可能修了……一個,池子……否則運不走……”
“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