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戲謔譏諷道:“請不要拐彎抹角的扯開話題,直言回答她的問題!”
陳川苓見話題立馬被糾正過來,一顆心陡然揪住,感覺都要從嗓子眼竄出來一般,緊張的不能呼吸。
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直看向陸風,想著後者到底會如何回答?
就算是拒絕,她也想要一個明確的答覆;
而不是如當年那般迴避著逃離,不願面對她的心意。
陸風無奈苦笑,生硬的擠出兩字,“花圈。”
見陳川苓一怔,神色古怪莫名。
陸風連忙賠笑:“陳姑娘,我知你對我心存怨氣,見我不慣,但咱們畢竟同窗一場,而非生死仇敵,那般送花圈來咒我總歸有些不好啊。”
聽得陸風此般話語,陳川苓臉色不由更復雜難堪了起來,不過隱約卻是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她此刻的內心是極度無語哭笑不得的;
她有想過一萬種可能,甚至做好了被陸風正面回絕的準備,也明白陸風當年慌張離開,可能是不願接受自己的心意。
可,萬萬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
花圈!
居然說是花圈!
陳川苓真恨不得破口大罵;
明明是她辛辛苦苦編織了一整個日夜才編好的抒情花環,用的還是親手採摘來得野茉莉花,結果卻被認作是咒人的花環……
這反差,實在是……欲哭無淚!
車培佞看著陳川苓那驚一陣苦一陣的神情有些摸不透,冷聲問道:“他回答的到底對與不對?”
陳川苓遲疑了一瞬,苦笑著點下了頭,迎合道:“不錯,就是花圈!那時的我一時昏了頭,氣不過一直以來都被他壓著,想著他離開後可能就都永遠沒機會贏回來了,氣不過下就送了他這個。”
“如今回想,實在有些幼稚過頭了。”
陳川苓認真的目光看向陸風,苦澀賠笑:“還望素塵兄莫要往心裡去。”
“一切都過去了,”陸風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很是大度的笑了笑。
陳川苓沉沉嘆了一聲,心中喃喃:‘是啊,一切都過去了。’
‘當年的自己都沒能把握住,如今……’
想著陸風的出色,彼此越來越大的差距,陳川苓只得暗自嘆息。
楊潔於一旁看在眼裡,知曉內情的她,神色間不由浮現出一抹惋惜。
妾有意而郎無情的戲碼,她作為過來人又如何領會不到。
只是兒孫自有兒孫福,對此,她自當也不好干涉太多。
縹緲聽得陳川苓的回應後,冷眼看向車培佞,厲聲喝道:“此事就到此為止吧,洋相也出的夠多了。”
車培佞陰沉著臉應下,臨走前眼神之中滿是陰鷙怨毒。
車暉鏹心中雖然憤怒難消,但見連自己二叔都吃癟下,只得灰溜溜離去。
‘二叔,不能就這樣算了!’
剛離開沒多遠,車暉鏹扯著嗓子的憤怒聲音便傳了出來。
車培佞點頭,眼中殺意畢露,“眼下他們都認定他就是那素塵,在靈獄內不好下手,咱等他離去,他既一個人而來,離去時想必身邊也不會有其他人,屆時就是他的死期。”
車暉鏹連忙恭維應和,陰鬱的眼神中滿是寒意。
毀容羞辱之仇,必須要以陸風的死來消!
另一邊。
凌蘭秀看著遠去的車培佞叔侄倆,臉上滿是忿忿不平之色,“就這樣放他們走?這也未免太便宜他們了吧?”
聲音並沒有叫嚷出去,兀自被陳川苓攔了下來。
車培佞的行徑有目共睹,縹緲當副獄主的不會不知道,之所以沒有嚴加處置,儼然是認作車培佞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