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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白績同學,我讓應裘跟你道歉,他最近壓力大,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鬧出這種事,我剛才打他了,教育他了!
應裘他媽媽是個家庭主婦,身形有些臃腫,她掐著手站在白績病床旁,眼睛滴溜從胳膊轉到腿,臉上寫滿了驚錯慌張和強堆出來的討好。
一路上校長可說了,這個白績來頭不小,雖然她也不知道謝家是什麼大人物,但也不敢耽擱輕慢。
應裘,去道歉!應媽拽著兒子胳膊,把他甩到床邊,道歉!
白績倚在床上,一言不發,茶色的眸子一錯不錯地望著這一出好戲,看著高深莫測,不辨喜怒。
應裘像木偶一樣站在邊上,木楞楞的任人拖動,臉上還殘存著一些不正常的瘋狂,眼下烏青顯然被揍了,傷的沒白績重卻落魄萬分。
他看到白績驕矜地模樣,明明坐在床上卻彷彿輕蔑地俯視著自己,如毒蛇般纏上的冷意與恨意竄上天靈感,但怕更多點。
對對不起,我不小心
他話還沒說完。
不小心?白績開口打斷,好好再說一遍。
應媽掐應裘的後腰。
對不起,我推了你,害你受傷,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應裘鞠躬,恨恨地說,對不起!
白績內心毫無波動,還有點覺得可笑。
他平靜又漠然地說:哦,不接受。
齊項問:這怎麼處理啊,校長?
目光齊刷刷轉向站在床腳的校長,應母神色殷切,在來的路上校長可是說了會盡力保住應裘,他是丹毓的尖子生,未來可是要為校爭光的。
馬校長,應裘他認錯態度挺誠懇的。應母掛著心虛的笑,小孩子打架鬧彆扭的事常有,就是他一門心思在學習上,容易腦筋轉不過彎,行為過激了,我這個做家長的難逃責任,回去一定批評他!
白績翻了個白眼。
這阿姨看著姿態很低,三句不離學習,五句不離成績,擺明了想說應裘成績好,道個歉完事了,連解決措施也含混其詞說回家教育。
他總算知道應裘沒臉沒皮、自以為是的性格怎麼養成的。
慣的!
就回去教育?齊項站在邊上,揚聲道,惡意挑釁滋事,造成集體場所秩序混亂,導致同學嚴重受傷,按違紀懲戒條例得記大過吧,校長?
校長一直沒開口,瞅著齊項和白績的強硬態度,不住擦汗,這,這傷的嚴重嗎?
可太嚴重了!齊項捏了捏白績的手腕,說,這腿啊半年下不來床,更別提一身傷。
阿姨,除了醫療費、精神損失費,您還得捎個護工費,萬把塊錢吧,想聊原諒先去繳費。
白績:眾所周知兩個星期等於半年。
不說話,隊友carry時他不k頭也不反向送人頭。
於是別人看過來時,白績適當地表演了一下痛苦和悲憤,並嘆了口氣望向窗外。
啊?應母聽到錢,吞了吞口水,抓著應裘就跟擀被子一樣捶打,你不是說沒踩中嗎?
我沒踩中!他躲開了。應裘囁嚅道,張口辯解,我也被齊項他們打了。
哎,兩碼事。齊項擺手,我打你我負責,算下來我是見義勇為,就像白績打你舅舅應明友一樣,剛才你也承認了,想踩白績對吧?
應明友三字一出,病房裡陷入了微妙的死寂,前塵往事,新仇舊恨一下子被勾了出來。
校長可算記起來,應裘跟白績的舊怨,算是沉痾痼疾了。
我們不翻舊賬,就聊今天的事。齊項問校長:
午後,透過窗戶遠眺,綠蔭翕動,豆大的人密密織織往宿舍方向挪動。
白績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