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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沒有覺得應裘跟以前比,變得特極端特敏感啊?季北升講完興奮地看向對面兩位觀眾,期待來一場關於人性善變的激情討論。
白績埋頭慢悠悠舀雙皮奶,明顯啥也沒聽清,聞言不走心地嗯了一聲。
季北升癟嘴,又看向齊項,可憐道:哥
嗯嗯。齊項很敷衍,他在貼吧翻到加精圖貼,跟白績本尊比對過後,十分欣賞地點點頭問,廖倩最近接稿嗎?
季北升:我他媽無語了!
他摔下勺子,又卑微地從地上撿起來,端起餐盤高傲離開,不和你們玩了,煩,搞快吃完,一會兒接力了!
六班能跑的扒著指頭數的過來,除了齊項和白績,還有兩個就是來充數的,白績體能消耗大,被安排在
不要不要!啊啊!
白績!
人流紛紛驚慌地湧向操場。
原在百米外的齊項飛奔而來,眼看著應裘要二次傷害白績,肝膽欲裂,此時百十米的距離也恍若天塹。
怎麼辦?
趕不上!
危險迫近,白績後脊發涼,頭皮險些要炸開,大腦瞬間清醒後,顧不得重摔後的疼痛,憑藉本能地撐著地面,快速挪開雙腿。
分毫之距。
應裘一腳跺在地上,揚起細屑塵土,自己也身形不穩,踉蹌一下。
這一腳要是對準腳踝,白績能殘廢半年。
應裘一次未成,發了瘋還妄圖再踩一腳,只是這一下可失去先機,所有人愣在原地時,齊項已然衝到現場。
他大喝:你他媽怎麼敢!,一腳在後腰處踢翻應裘,應裘跪趴在地上,連啊都沒來得及喊,就被齊項踩著脊樑骨當腳墊,悶哼不出聲音。
救護車呢?擔架!齊項對著跑來的人喊,傻跑什麼呢?腦子呢!
這時喧鬧叫喊聲才如潮水般湧入白績耳鼓,他伏在地上掙扎了一下,努力瞧向齊項。
什麼溫潤、禮貌、謙遜的偽裝都在一瞬間被撕裂,此時的齊項如同困獸,桃花眼裡淬了層墨刃,黑的駭人,怒火鋒利如凝成寒霜,把傻乎乎往這兒跑的人都凍住了。
齊項。
白績喊完倒吸一口冷氣,從咽管裡鑽出一股沙土味的腥味,他摔得很重,剛才全部的力氣放在挪腳上,疼痛後知後覺地再次纏繞於四肢百骸。
他疼的臉色發白,還有功夫思考,不知道齊項聽沒聽見自己的聲音,早知道聽他的穿長袖長褲了,悔不當初!
雀兒!齊項聽見,半跪在地幫他抹去臉側的灰,沒有貿然碰他,只囑咐道:你先別動。
哥,醫生來了!季北升邊跑邊道,散開,別擠!
剛所有人往這兒趕,跟趕集湊熱鬧一樣時,季北升就跳臺階蹦下觀眾臺,逆流而行。
運動會期間,校醫院的救護車和醫生都在體育場外側待命,就怕有緊急情況發生。
救護車閃著燈開進操場,也因為它的存在場面一度很壯烈。
白績對救護車有陰影,上一次進救護車時他都只有進氣沒出氣了。
在他腦海裡,救護車和生死相關。
我應該還用不到救護車。白績斷斷續續地說,剛才
什麼?
齊項注意力放在醫生那兒,聽到抬上擔架四個字後二話不說把白績抱了起來,還注意錯開白績身上的傷。
已經上了擔架的白績:沒什麼。
算了,上救護車就上救護車吧。
齊項上車前,想起什麼,指向還趴地上裝死嚎哭的應裘,冷冷地對季北升道:你去處理那孫子。
救護車上。
兩個護士給白績處理傷口,醫生檢查他的腳踝和手肘,齊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