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無所事是卻空著急的家屬,只能幫白績擦擦額頭上的細汗。
醫生,怎麼樣?他腳踝被踩了,是不是斷了?齊項問,不行就去立馨查,別去校醫院了。
校醫院外號是獸醫院,齊項對他們的醫術深表懷疑,而立馨是丹市最好的私立醫院,離丹毓也不遠,齊項想讓他們直接改道。
足踝軟組織損傷,不嚴重。醫生上冰敷,淡定道:不需要去立馨,普通的崴腳校醫院也能治。
普通?齊項皺眉,他腳踝都腫的饅頭大了!
醫生深吸一口氣,你仔細看看?
哪兒有饅頭大,最多饅頭片大,平坦的。
齊項伸頭一瞅,怎麼看都覺得腫了,人變得極其擰巴,不依不饒地正欲辯兩句,手腕被輕輕捏了捏。
去校醫院。白績說,我沒事,不疼。齊項回頭,看白績臉色唇色俱蒼白,像白紙上滲出水,淋淋又憔悴,他從上救護車眉頭就沒鬆下,沒啃聲卻一直抽冷氣,睜眼時外眼角延出一條下斂的可憐的弧度。
見他這樣,齊項更不放心,只當他逞強,對醫生說,他疼成這樣,都說胡話了,能是扭傷?摔完又被踩了。
沒有二次受傷。醫生說。
我沒被踩到。白績尷尬。
啊?齊項愣住,我看到他
齊項是從後面衝過來的,在他的視野裡只能看到應裘的腳硬生生踩下去,隨後白績疼的翻身,所以才急切又固執地要去私立醫院檢查。
我挪開了。白績聲音有些飄。
那你怎麼抖成這樣。齊項三魂七魄這才歸了位,仍擔心疑惑,是不是摔出內傷了?
白績稍微用力,扯著齊項的胳膊讓他靠近,他自己被固定在擔架上,半邊身子動不了。
他從小到大身上掛彩是家常便飯,嚴不嚴重自己心裡有桿秤,這點事要是放在平常他能爬起來再跟應裘打一架。
偏偏他現在就覺得哪兒哪兒都疼,不知道是因為躺在救護車上的緣故還是齊項過分緊張的緣故。
白績想,我變弱變嬌氣了,摔一跤都要上救護車。
他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在眾人面前嚷疼,只能悄悄跟齊項說。
齊項俯身問:怎麼了?
別嚷嚷,我他媽單腳跳到醫務室都行。白績全身的血色都聚在眼角,又羞又惱,捋不順地輕喘道:護士下手太重了,我就是單純不耐疼!
你幫我擦藥。命令的話都不硬氣。
白績聲音越說越飄渺,最後窘然別過頭閉上眼,脖頸後仰繃成一條線,喉結上下滾動,像是被從熱鍋裡撈出來的。
齊項摸摸鼻子,心癢也跟著釀出點羞,咳嗽一聲對醫生道,對不起,我剛才著急了,咱們就去校醫院。
齊項笑道,我給他擦藥吧,姐姐。
救護車上不好挪動位置,等到進了校醫院他才找到機會幫白績處理傷口。
這會兒病房裡就白績和齊項兩個人,白績也不忍耐什麼。
如果是鵝毛點水般,白績說太輕癢,要他用力,如果是不小心按到傷口,戳重了,白績嘖的一聲,光挪和躲。
齊項嘟噥道:你是公主?難伺候。
話雖如此,手上功夫一點不放鬆,跟雕花兒一樣謹慎小心堪位元級陪護,
千難萬難,終於上完了藥,胳膊和腿都白一塊褐一塊,斑駁得像老樹皮。
白績身側擦傷不多,但是很大片,條條槓槓深淺不一,看著恐怖。
會留疤嗎?齊項指尖劃過他尚存的好皮,問道:留疤你不會又要紋點什麼遮疤?擦個藥都哼哼唧唧,別紋了,有傷,有男人味。
誰哼唧?白績癢地打顫,直瞪人,只是蹭破皮,個把月就好了。
齊項點頭,看像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