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桌旁,受傷的左腿架在方凳上,凳上鋪了軟墊,微微凹陷處是綁著黑色彈力繃帶的腳踝,瘦削蒼白。
距離他崴腳已經過去足足十二天。
用他自己的話說是完全不疼,健步如飛能跨欄,但齊項不管這些,強行把他按在宿舍,說要調養夠兩個星期。
而此時,留守男高中生白績要餓死在宿舍裡了,看護人齊項還因為拖堂被困在教室。
白績按住空扁的肚子,實在餓的有點煩躁。
他轟隆隆把一排抽屜拉開找墊飢的零嘴,空蕩蕩比白績最窮時的褲兜都乾淨,思來想去他單腳蹦到門邊。
那有個矮蘑菇狀的儲物櫃,平時放一些有用又沒用的東西。
運動會前白績跟齊項去逛超市的時候買了幾包餅乾,但因為難吃被扔這裡面了,沒想到今天能救急。
還他媽得靠自己
白績嘟噥,懸起左腿晃悠悠蹲下去,一手扣門把,一手揭開蓋子,每個動作都能讓他單立的右腳崴兩下。
鬼鬼祟祟幹什麼你?
我我路過
白績耳尖一顫,隔著門板忽然聽到斥責聲,還有如蚊哼的模糊應答,宿舍門隔音還不錯,白績就聽出來那個斥責的是齊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