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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麻將館還沒開門,歪斜斜的布簾子遮著灰塵厚重的窗子,門口還有一灘嘔吐物在這樣的高溫下散發著一陣陣的惡臭。
蘇仟掩著鼻子退後了兩步,幾張大票子塞進了壯漢司機的手裡:“先給我來五小時的。”
“好嘞!”壯漢把五張大票塞進懷裡,“您這錢加加減減能是七小時,還有倆小時您隨時需要我隨時再扮上。”
聽見這筆賬,蘇大女神沉默了兩秒,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前途,幹完了這一票你可以考慮下跟我混。”
“成啊,到時候再說。”
說著話,壯漢把狗屎金的鏈子和大蛤蟆鏡從懷裡掏了出來帶上。
這般“專業”地穿戴上之後,說實話,還真有幾分老片子裡火拼的架勢。
咣!咣!咣!
“開門!”壯漢吼了一嗓子,對這個木頭門是連砸帶踹。
“誰啊?”
“開門!快開門!”壯漢瞅著空子小聲問蘇仟,“咱這是幹嘛的?”
蘇仟看了一眼旁邊抱胸而立的,對他說:“找人,叫徐寶樹。”
壯漢立刻很有職業操守地喊起來:“快開門!我找徐寶樹!”
屋子裡的人似乎都是從睡夢裡被驚醒的,他們也氣勢十足地對吼:“我們這沒這人,別地兒找去!”
“開門!”
“沒這人!我們這兒沒這人!”
這個麻將館裡的人大概是應付臨檢的老油子了,說什麼就是不開門,也不開燈,兩遍就是隔著一扇木門對峙著。
又踢又踹對方就是不肯開門,壯漢喘了兩口粗氣看著自己的僱主:“這、這……敵人這是堅守不出啊。”
另一個一直沉默的女孩兒輕輕揮了揮手,讓他讓開。
她走過去輕輕敲了敲門:“您好,我問一下,你們知不知道最近有個從省城來的叫徐寶樹,應該是個廚子?”
說到廚子兩個字兒的時候,她的語氣格外地“溫柔可愛”,驚起了蘇仟一身的寒毛兒。
“沒有!不知道!快滾!”
沈何夕回過頭笑了笑:“講理看來是沒用。”
壯漢看見她退後了兩步,盯著門鎖看了一會兒,猛地抬腿一個迴旋踢就踹在了門鎖的邊上。
天氣熱,她穿的是一條膝蓋上的牛仔短褲,又細又長的大白腿在空中劃出一道白影,任誰看了都要覺得賞心悅目。
可是這一腳下去,木門在一聲巨響中應聲而開,就不讓人覺得像剛剛那麼輕鬆愉快了。
門裡,兩個光著膀子拿著棍子的男人看著高挑纖瘦的女孩兒從上午的晨光中走了進來。
“我只想找一個人,叫徐寶樹,今年大概四五十歲,從省城剛來了沒幾天。”
屋子外面的壯漢很專業地對他漂亮的僱主說:“這份兒氣勢,要是幹我這活兒,一小時至少拿五百。”
蘇仟扯了一下他胸前的金鍊子,跟在沈何夕的後面走進了陰暗的麻將館。
一覺睡到大天亮,徐寶樹搖搖晃晃地從床上起來,胡亂套上了一個沾滿了汗漬的背心,他的老婆總是心軟,覺得對老頭子不能這麼苦著,被他直接攆走去外地看讀書的兒子去了。
現在衣服也沒人洗,他也不想再去做飯,每天就去那個麻將館,一群人一起打個麻將喝個酒,日子也過得挺滋潤的。
至於那個老頭兒,他只要保證不死就行了,就看誰能扛過誰。
想起來,他又去砸了一下柴房的破門:“你今天說不說?”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透過沒有玻璃的窗往裡看了一眼,確認老頭還在喘氣兒,就踢踢踏踏地走去麻將館了。
麻將館的門口,今天意外地乾淨,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