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渾然不覺,她反問道:“她在宮裡待了整整一日?”
嬤嬤凝重的頷首:“奴婢問了趕車的老李,三姑娘回來時,特意繞路去了一趟仁德堂說是給趙姨娘抓藥。”
白蕊身體康健,唯有她的姨娘常年臥床,需得抓藥。
可趙姨娘的湯藥,每月必有郎中進府把脈後,再開足一月的藥量,哪裡輪得到她一個閨閣女子拋頭露面。
嬤嬤恨聲道:“夫人,奴婢知您心善,可這丫頭居心不良,今日也不知在宮裡做了什麼,您可不能讓她的腌臢手段,害了娘娘。”
柳氏這才覺得指上銳痛。
她的阿滿,就因為白蕊才淪落到,要在那奸宦的手裡掙扎求生。
她望著指尖上的血珠,胸腔中怒火橫生:“你盯著些,看她抓了什麼藥。”
“若是毒藥,便換成良藥,若是良藥,便換成毒藥,若是避子湯,就換成安胎藥,若是安胎藥,就換成藏紅花。”
嬤嬤頷首退下。
柳氏闔眼淌下一行清淚,只覺心中鈍痛連連。
次日一早,宮妃來與白菀請安。
每逢請安日,楊景初總是來得最早,再等片刻,旁的嬪妃也陸陸續續來了,而已經是淑妃的舒瑤光,卻來得稍晚些。
白菀與她們已經說了好一陣話,舒瑤光才姍姍來遲。
“臣妾身子不適,來得稍晚些,望皇后娘娘莫要怪罪,”舒瑤光在下首盈盈一拜。
白菀靜靜地打量著舒瑤光,她不喜熱鬧,一早便吩咐嬪妃,每逢初一十五才需與她請安。
因此,這還是舒瑤光承恩之後,頭一回來與她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