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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姝色 第19節 (2 / 3)

走越近。

她拿過綠漾捧在手上的白狐裘,霍硯在雪中走了一陣,碎雪積在他肩頭,有些已經化成了水。

白菀忍著冰寒,拍落他肩上的雪,又踮起腳尖,吃力的將白狐裘給他披上:“才發覺下了雪,玉堂雖離得近,但淋雪回去興許會受風寒,本宮這兒只有這白狐裘寬大些,掌印回去記得再備水沐浴。”

說著她又示意水漾把油紙傘遞給陳福,自己去抓霍硯的手,把拳頭大小的手爐放入他的掌心。

做完這一切,她才抬起頭,笑得溫柔:“好了,雪天路上溼滑,掌印當心,本宮就不送了。”

說罷便轉身往裡走。

霍硯凝眸看著她一步步踏雪往回走,手心的暖爐源源不斷的散著熱。

他不懼冷熱,這狐裘手爐對他而言起不了什麼作用,倒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他的手暖和起來,連帶著冷寒多年的心也逐漸回暖。

上一個告訴他“雪天路上溼滑,要當心”的人,是已經化成灰的德宗霍惠妃,他的母親。

霍硯抬手,把那他一手就能捏碎的掌心爐拿著看,看看又扯了扯並不合身的白狐裘。

陳福起初見皇后娘娘追出來時,倒還真替她捏了把汗,這麼多年,想著討好掌印的人不計其數,送個衣裳手爐又算得了什麼?掌印只會嫌這些累贅。

誰知霍硯在一瞬猶疑後,拿著手爐披著狐裘,昂首挺胸坦然自若的往外走,白狐裘兜帽上的狐耳迎著凜凜寒風微顫。

陳福恍然大悟。

這位娘娘,到底是有幾分不一樣的。

畢竟,可從未有人能讓殺過人的掌印,壓下暴虐的殺意,親自替她買一份鯉魚膾。

回到寢殿的白菀,將水漾綠漾遣出去,讓清桐重新褪下她衣衫。

她背對著水銀鏡,側頭去看,餘光裡,盛開在她背上的花團,栩栩如生。

夾竹桃,枝葉花果均有毒。

清桐噙著淚端來清水,她不明白,她不過離開片刻,皇后娘娘的背上怎麼多了這麼一片東西。

絞了帕子,清桐要替她擦,白菀搖頭拒絕,她伸手拿過帕子,一點一點,將那奼紫嫣紅的鮮花圖,抹去。

鏡中映出她驚豔絕倫的臉,面上冷凝如冰,眼底寒霜密佈。

沒多久,水漾便來說白蕊回來了。

白菀在暖閣見她,白蕊眼眶紅紅,明顯是哭過了。

她聲音有些喑啞,喃喃道:“長姐可否留蕊兒在宮裡多住幾日?蕊兒對長姐十分掛念,想與長姐抵足而眠,說說體己話。”

看樣子,白蕊並沒能把姜瓚哄回來。

白菀凝眸佯做深思,隨後有些羞赧的笑笑:“明日是十五,恐是不太方便的。”

初一十五,是皇帝固定要在椒房殿留宿的日子。

白蕊一口咬破嘴裡的嫩肉,品出些血腥味,才堪堪抑住眼底噴湧而出的嫉恨。

“蕊兒回頭再來也成,”白菀似是不覺,仍舊笑得坦然。

話已至此,白蕊自然不能再多說什麼,她嚥下心底瀰漫的怨毒,隨後便尋藉口離開。

白菀站在軒窗,望著白蕊一出門便維持不住的假笑,心底那點因霍硯而起的鬱郁徹底消散。

雖然明日姜瓚來不來要兩說,但不妨礙她用這來噁心,激怒白蕊。

寧國公府

柳氏靠在引枕上做女工,前些日子,寧國公新打了頭梅花鹿,皮子完好無損,她的阿滿怕冷,她打算給她做雙鹿皮手套,和一雙鹿皮小靴。

雖然宮裡頭樣樣不缺,可她心裡總是記掛著,害怕她可憐的阿滿吃不好睡不好。

柳氏的貼身嬤嬤推門進來道:“夫人,三姑娘回來了。”

柳氏手下一頓,針尖刺進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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