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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最喜歡娘娘這一把細腰,不盈一握。”
霍硯的聲音慢悠悠的,有些漫不經心,可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羞恥。
“咱家曾在這兒畫過一朵紅梅,娘娘知道嗎?”他摩挲著白菀的腰側。
白菀怎會忘記,他的血化作的花,就像個烙印,哪怕形狀被抹去,卻依舊刻進了她的骨肉之中。
“可惜,這花兒不見了,今日咱家想在娘娘的冰肌玉骨之上再作一副畫,娘娘可允?”
窗外大雪紛飛,椒房殿內燃了地龍,溫暖如春。
白菀俯趴在湘妃榻上,以頭枕臂,如瀑的柔軟青絲垂在臉側,雪白的中衣大敞,露出她凝脂般的優美腰背。
狼毫筆沾了水墨,零星的落在她肩上。
水墨微涼,和著霍硯若有似無噴灑在她肌膚上的呼吸,讓她止不住的顫慄。
白菀看不見霍硯的臉,但她能想象到,他現在應該是面無表情的,冷寂的雙眸裡聚著難得的認真,就像是在做什麼舉足輕重的大事。
筆觸落在她背上,激起一陣麻癢,白菀咬著唇忍耐,闔眼試圖掩耳盜鈴。
霍硯垂眸看著白菀。
玉體橫陳在榻上,闔眼似睡,長睫捲翹,凝脂如玉的臂膀遮住了她下半張臉,卻顯得越發柔媚。
雪白纖細的腰背上,一支粉嫩豔麗的夾竹桃,自她細腰下起,綠葉襯托,枝蔓順著往上蜿蜒,最後在兩朵蝴蝶骨的正中妖冶盛放。
令她那張純澈清豔的臉,也多了幾分截然相反的糜麗。
霍硯久久沒再有動靜,白菀出聲問道:“掌印畫好了?”
她的聲音從臂彎裡傳出,顯得有些沉悶。
霍硯驀然移開眼:“娘娘可以起身了。”
說罷,他轉過身,若無其事的收拾筆墨器具。
白菀從榻上支起身,青絲順著往後背滑下去:“水墨可幹了?”
霍硯轉頭看她。
白菀一手撐榻,一手攥著胸前的衣襟,中衣鬆垮,半截雪肩在墨髮間若隱若現,內裡煙霞色的小衣,被她抬手遮住了。
她杏眼含霧,面色微紅,更襯得肌膚瑩白剔透,正迷濛的望著他。
霍硯恍惚想到了四個字。
媚骨天成。
她只需一顰一笑,自有人匍匐到她腳邊求她垂憐。
他頷首低笑:“娘娘且放心,這水墨不沾衣衫。”
白菀緩緩拉起衣襟,輕聲道:“掌印可消氣了?”
霍硯緩步走到白菀跟前,將宮婢備好的衣衫一件件替她穿好,隨後又蹲下身,執起她光裸的足,握著她的腳踝,慢條斯理的給她把鞋襪穿好。
“還算滿意,”他這才正眼看她。
白菀仔細辨著他眼裡的情緒,企圖看穿他所言真假。
她賭不起。
可惜霍硯的眼眸中,一如既往的深沉如海。
“咱家還有事,便不久留了,”霍硯站起身,踱步到盥臺前淨手。
直至推門離開,由始至終未再看白菀一眼,只是臨出門時,一句“多謝娘娘了,”被刺骨的冷風送入白菀的耳中。
被冷風一拂,白菀才驚覺外頭又下起雪來,而霍硯來時,沒披大氅,沒帶手爐,唯著一身單薄的紫袍,走時也是如此。
“綠漾,取本宮最大那件白狐裘來,”白菀站起身,吩咐道,一邊從架子上取了自己的短兔絨披風披上。
她帶著綠漾一路追出去,霍硯堪堪要出椒房殿正門,門前的陳福垂首站著,什麼也沒拿,雪淋了他一頭。
“掌印,”白菀出聲喚他。
霍硯在如柳絮漫天的大雪中回眸。
他冷眼看著白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