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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尚不及看清,楚勳雋挺身軀俯罩,撩起她膝蓋。她頃刻豐盈失力,彷彿要被衝破提防,便只如帆舟在深海翩躚。
二樓電話接連響了好會兒,往常二公子樓上就接了,今晚一直沒動靜。二公子自有他的規矩,這臺電話是隻容他本人接聽的。
溫姨起夜,只當楚勳陪阮小姐在三樓平臺乘涼,怕是沒聽見。上樓來通知,走到近門處,卻聽見頻促的拍擊聲,還有女人婉轉無骨的低喃與沉啞喘息。
一貫清婉淑韻的阮小姐,頻頻無力地喚著阿勳,勳哥,亦或楚老闆與老公。“太太嬌得我寧捨命與你!”阿勳不是慣常冷凜寡言的麼?也是額,這都成年多久了。
聽得溫姨一把年紀耳熱,她洗衣服時曉得阮蓓月事剛過,恰是郎才女貌最熱戀之際,應當相愛。她忙靜悄悄下去了。
許久後,楚勳探入阮蓓馨濃的青絲,把所有寵愛都賦予。兩人相擁著,阮蓓不僅溼了楚勳亦漾了床單一片。他每逢對她兇悍,她便被泛得這樣,杏眸裡噙著幾顆秋水晶瑩。
忽地柔聲問楚勳說:“琛麗被你嚇唬住了,為什麼要揹著我替我還錢?”
楚勳哂道:“你當徐爵興真捨得碰碎個明朝浮雕古董?你賺的錢也是錢,雖然不缺,但不必被這麼訛。琛麗那姑娘對我出言不遜多次,只不過小小嚇唬一番罷。”
阮蓓其實在聽到徐爵興說“前朝高仿”時便也已起了疑,堂堂詠樂門大老闆,黑麵白]道都沾,哪個走古董的敢不要命算計他?
她便應道:“那也不必替我還,你告訴我實情就好了嘛。”
楚勳抬頭凝視她嬌美臉頰:“不管信與不信,阮阮是楚某摯愛!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們之間不止情與幸,還有生活的共融合一。我想給你的,比你能想到的更多!”
阮蓓聽得動容,男人有著縱情後的倜儻,他卓越清貴,她沒想過會收穫如此不確定卻又深灼纏綿的愛情,他於她就是個或正或邪的迷,她也不知道之後會怎樣。兩人擁緊溫存許久,楚勳便說:“乖,你先休息,我去接個電話。”
剛才過程中鈴聲響了幾回,那臺電話他不用去看,都心知是何處打來。卻未料到這邊才拒絕楓幫姻親,那邊的電話就緊促而來。但與楓幫的姻親,原本就只是他額外拓展的線路,本非捆綁。
男人眸底光影深沉,為表鄭重態度,解下半溼的襯衫,套了件乾淨白色浴袍走出臥室。
阮蓓抱著枕頭躺好,驚訝楚二爺接個電話都這般儀式感。她腰際被他寵得痠軟,內裡麻痺般灼]燙,靠在棉花般的軟枕上便慵懶倦舒。
卻忽然地想起剛才瞥見一幕卡片,見楚勳拿了電話進去健身廳,便側過身,把那張卡片又往外移了些許。
只見果然是張半彩照,照片已滑出四分之三,上面的男人穿一雙黑色筒靴,筆挺青綠軍]裝與披風,皮手套,硬質森綠帽簷與綬帶。看上去像二三年前拍的,比現在倜儻冷漠的蠱惑魅力,更要青澀而正直忍毅,帽簷下是無可挑剔的俊顏,炯炯銳利的堅定眼神。
比阮蓓看過的左銓鈞畢業照更要英姿颯爽,讓她想起洗腳房見到他時浮起的,聯想到剛才做曖時男人的盛欲縱意,恍然判若兩人。楚勳的別墅裡,阮蓓先前無聊時走動,沒見任何有關他個人喜好的東西,只是平常富奢人家的擺件罷,一張照片都沒有。原以為是他冷厲的作風,卻原來是這樣。
還有,他入鉑凰那種曾是軍]用級的自動化大影院時,隨意閒逸的分毫不生疏。
她正在思索,聽見外面窸窣響動,以為楚勳要回來了,便急忙靜悄悄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