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羅威納犬奧奧叼著一個透明的小桶,裡面熱一盒牛奶。猜著是楚勳給自己送的,阮蓓便裹起單薄身姿,蹲去門邊接過來。又溫柔地撫了撫奧奧的紳士腦袋,看著奧奧戀戀不捨下樓去。
等到楚勳接完電話進來,男人去開浴袍臥進被子裡,阮蓓已經喝完牛奶睡著了。他默在床頭吸了幾口煙,摁滅,扳過她白雪肩頭膩近懷裡,輕吻了幾口嫣紅櫻桃唇,關掉燈。黑暗中阮蓓睫毛微微顫動,人卻倦得不動彈。
高調熱戀
二公子兩天才回來一趟, 昨夜樓道里都是酒氣。溫姨清早起來便做了芥菜粥和灌湯小籠包,又炸了油條和春捲,香酥可口的, 給小兩口子暖和胃。
二樓寬敞的臥室裡,阮蓓冰絲裙縷堆砌, 如雲朵般美麗。這樣對視的持續,深情直抵心扉。楚勳卻不容她逃逸, 箍住肩傾盡愛護,一會兒擁倒在枕上靜謐。
入夏漸熱, 他的房裡開著淺淺的空調,讓人倍覺舒適。阮蓓從前並不知道還有家用空調這樣的東西, 只是用情之餘,嬌美的雙頰也輕溢了一層香汗。
楚勳緊攥著她的頸渦,寵愛尚未撤離, 親了親她頸子。男人鳳眼熠熠,難掩溫柔道:“愛不愛我,是否會一直愛?”
原是個偏執狂, 這問題從昨晚到現在他都沒忘。阮蓓無力再嘴硬,便噘嘴道:“愛情是相互的,你若能始終愛我,我便一直愛你。”
嘖,半分都不肯多給。楚勳磨齒, 悠然沉啞地慢語:“一言既出, 老子怎麼也要陪著你到老!”鬧鐘鈴響,便起來洗漱下樓, 吃過早餐出門去學校。
梳妝打扮好的女人坐進車裡,金絲鴨綠刺繡楓葉底的旗袍, 淺杏琵琶扣,勾勒緊緻小腰,託著兩隻可愛的兔子。楚勳為她搖下窗,看得柔情。
曠了一週,昨夜又是豐盛寵愛,男人眉眼間飛揚神采,在他冷逸氣場中添了許多溫度。那些照片上的英毅,彷彿只是剎那一瞥,而眼前的娛樂夜]場老闆才是真實的。
阮蓓驕蠻道:“你睇我做乜嘢?天天看,還有哪裡是沒看過。”用的粵語,鵝頸傲慢地仰起,櫻桃紅唇微張。
楚勳慣是喜歡聽她說粵語,特有的冷漠卻嬌糯。他攥住她手說:“有天天看麼?別動。”
寬肩俯過去,在阮蓓嘴角輕輕一拭:“口紅溢位線了。雖看過,卻看不夠。太太可有聽過一句詩‘一顆櫻桃樊素口。不愛黃金,只愛人長久。’太太的唇便像這可口櫻桃。”
這是蘇東坡的詩。甜言蜜語,即便已是如此親密,阮蓓聽得仍舊臉紅。
眼看楚勳單手轉方向盤,便隨口應:“楚二爺不僅車技了得,還精通古今中外,真系出色。”
楚勳不為所動,凜眉:“太太說的是哪種車技,恕楚某不太懂。”
阮蓓撇過頭去看窗外,半天嘀咕:“偷換概念,拒絕回答。”
呵,楚勳笑了笑:“開車是兩個人的事,沒有太太的醉心陶醉,我一個也開不起。”
忽然變得越來越和諧,她緊蜜深邃,偏卻舒適融洽他。連高漕也同起同落,兩人並不用防隔,更加地親暱繾綣。聽得阮蓓伸出爪子,很擰了一擰:“阿勳快閉嘴,真不理你呢。”
但他衣裝筆挺,要去劉氏開會,她也沒捨得把他擰皺,並不覺多痛。
租住的公寓小董很快便收拾妥當,週三阮蓓過去看,有明淨整潔的廚房,精緻餐、客廳,還有樓上寬敞的書房與臥室。
美式奢華羅馬柱褐木床,鋪著潔白綢緞的床單和雙人枕。出來便是懸空的走廊,方便與樓上樓下對話。這之後就是她和楚勳的家了,家字怎琢磨著總帶有生疏。
楚勳已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