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輩給晚輩起的。
何曾是閨女給爹的。
偏偏說來話長。
老杜放棄了:“愛叫什麼叫什麼吧。”
二壯嘿嘿笑著問:“大郎叔咋在這兒?”
主任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杜老是咱們省的廳長。”
二壯“哦”一聲表示知道,意識到廳長不可能是餐廳的廳長,“廳長?!”
“公安廳。”主任見他失態,莫名有些開心。
二壯驚得忘記呼吸。
老杜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工作。先不要說我回來了。我過幾天回村。”
二壯無意識點頭。
直到老杜一行上車離開,二壯還一副魂不附體的模樣。
飯店領導一巴掌拍醒他,“回魂了。”
二壯回魂,不敢置信地問:“剛才,剛才跟我說話的那人是廳長?我春分姐的爹?”
領導和服務員等人剛剛也驚得三魂六魄掉了一半。好在所有人視線都在二壯身上,不曾注意到他們失態。
領導:“我沒聽錯的話,是這樣。”
二壯張張嘴,“我——我師傅的爹是廳長?那我師傅豈不是,是——”
領導道:“以前叫官家小姐。現在叫高階幹部的子女。又稱高幹子弟。”
二壯咽口口水:“他,他說過幾天回村?還不讓我說出去。他這是要幹啥?”
錦衣還鄉
飯店領導好笑:“榮歸故里啊。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是這樣嗎?”可他心裡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啊。
真讓他說個一二三四五,二壯又說不出來。
領導反問:“不是這樣還能是什麼?”
問出口,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
服務員和二壯都不由得看他,他是想到什麼了嗎?
飯店主任還真想到了。
杜春分以前不愛說自家的事,覺得沒什麼好說的。所以早年她跟林偉傑離婚,杜春分表現的渾不在意,飯店人也以為她故作堅強。
後來杜春分和邵耀宗一起回來,她離開林偉傑反而找個更好的。飯店這些人再回想她以往的表現,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沒把第一段婚姻放在心上。
以前別人也不好意思多問,怕戳中她的心事。後來她表現的無所謂,飯店的人閒來無事,便問張連芳和杜二壯,杜春分頭一段婚姻到底咋回事,她以前怎麼直言巴不得離婚。
張連芳雖然平日裡不愛說人長道人短,對於林偉傑個不要臉的,張連芳卻懶得給他留面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杜二壯討厭杜廣元兩口子,所以同事問到林偉傑,他不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把杜廣元和林香蘭打算給杜春分介紹個二流子的事和盤托出。
飯店主任對邵耀宗好奇,旁敲側擊打聽邵耀宗在軍中職位沒打聽到什麼有用的,反而把杜春分頭一段婚姻弄得清清楚楚。
主任道:“以前你師傅無父無母,被她二叔二嬸欺負了,也不敢把他們怎麼著。”
一來是長輩,還算是她半個養父母,既不能打也不能殺。二來甜兒和小美太小,杜春分要工作,沒法照顧她們,還指望她二叔二嬸幫她領孩子。
“現在找到親生父親,這個父親不光是他二叔的哥,還是廳長,怎麼可能不把她早年受的委屈告訴她爹。”主任以己度人,“換成我閨女被那麼欺負,我弄不死他們!”
二壯不禁打了個哆嗦,小聲問:“廳長殺人也犯法吧?”
主任被問愣住。
二壯不敢信:“不是說現在新社會人人平等嗎?還跟以前一樣,當官的可以隨便殺人?”
“怎麼可能!”
二壯道:“那廳長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