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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什麼?”
“誰打的?”
“還不是愛慕司馬蘭臺的那些女子!她們說只有蘭臺公子才配穿白衣,其他人穿了純屬糟蹋。你們聽聽,從古至今可有這樣的奇聞嗎?”
聞所未聞白衣劫
蘇好意和吉星聽了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大夏國風起開化,與以往的朝代相比,女子的地位相對還是比較高的。
尤其是這些貴族小姐們,在家中全是掌上明珠,真要鬧個絕食什麼的,長輩們大約只能妥協了。
蘇好意早就見識過京城中的女子對司馬蘭臺是何等的瘋狂,就連木惹兒公主對他到現在還是念念不忘。
上次自己從司馬蘭臺那裡拿洗浴的藥給公主送去,公主差點兒沒把那藥當成寶貝供起來。
還說等自己身上的疤痕消下去後一定親自去道謝,蘇好意絲毫也不懷疑她能當著司馬蘭臺的面說出以身報恩的話來。
“七哥未免也太招風了些,”吉星小聲對蘇好意說:“別的不知道,他的那幾位表妹就已然鬧得天翻地覆了。我嫂嫂每次從孃家回來都要說一些和七哥有關的事,他舅舅家和姨母家的姑娘們真是把三十六計都用上了。”
“可我怎麼從未聽蘭臺公子與哪家小姐鬧出什麼傳聞來?”蘇好意頗感好奇:“那些小姐們如此瘋狂,卻也沒聽她們把蘭臺公子怎樣。”
“別看七哥涵養極佳,那些姑娘們背地裡要死要活,真到面對面的時候卻又一個個不敢和他說話了。”吉星笑道:“你不覺得七哥那人周身都散著冷氣?滿臉都寫著生人勿近嗎?”
“這個我還真沒覺得。”蘇好意搖搖頭,他和司馬蘭臺在一起的時候,對方總是那麼溫和有禮,就像初春的陽光一樣。
“那是你見的還少。”吉星不知蘇好意和司馬蘭臺私底下常見面:“反正我是怕他的。雖然是平輩,可和他在一處,總忍不住繃著一根弦。”
“蘭臺公子可有訓斥過你嗎?”蘇好意不解:“又或者向長輩告過你的狀?”
“這些都沒有,七哥那麼寡言的人才不會搬弄是非呢。”吉星道:“大約是他太過於老成的緣故,又或者有些人天生就帶著疏離之感,一般人暖不化他。”
蘇好意沒再說話,因為她想起來, 來一招指鹿為馬
朔風呼嘯,彷彿把天地都撼動了。
前來郊祭的文武百官站在冰天雪地裡其苦萬狀,哪怕穿的再厚,時間久了也難免被寒氣滲透。
高明臣不敢露出擔憂的神色,能陪皇帝祭祀是莫大的殊榮,身為臣子本就應該為朝廷鞠躬盡瘁,區區寒冷又怎能縮慄畏懼。
只是他實在有些不放心老父親,高太傅已是耄耋之年,老人都怕冷,何況今日這般嚴寒。
可因為高太傅年高德昭,每年的郊祭都得由他主持。這是皇帝的意思,更是太后的意思。
裕慶皇帝今年只有十七歲,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前朝有永王攝政,後宮有太后操持,他連親還未成,一切事宜都是按部就班,也看不出有何特質來。
這十年間,大夏國稱得上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百姓對永王的評價也甚高,認為他是一位難得的賢王。
在青壇祭過天后要到黃壇祭地,永王小步快走趕到裕慶皇帝身邊,狂風吹得人張不開嘴,永王便用衣袖掩住口鼻,向皇帝耳邊說道:“陛下慢著些,一會兒我叫兩個侍衛攙扶著你上去。”
永王今日穿著金錢蟒狐皮大氅,海獺皮帽子,他個子不高,又有些發福,一張臉看上去十分和藹,雖手握重權,卻從不疾言厲色。
先帝過世已經十年,永王作為先帝的親兄弟,自然就擔起了攝政大任。
這時又一陣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