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看清這府上到底是誰做主了。
可沒想到他剛舒服的靠坐著, 就聽見林夢秋非但沒哭,還笑眯眯的說出了讓人震驚的話。
什麼意思,什麼叫‘去領月銀’什麼叫‘供不起這尊大佛’?
他在王府幹了七八年, 從長工開始幹起,好不容易抱上了夫人的大腿, 混到了管事,正當是舒服的時候, 讓他走?這是不可能的。
廖管事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最原始的反應便是起身提著腳從裡間衝了出來, 他定要與這黃毛丫頭理論一二。
等他清醒過來時,林夢秋的一雙眼已經遙遙的看著他了, “咦,這不是廖管事嗎?可真巧。”
陳氏:……
她方才還裝模作樣的說要替林夢秋教訓廖管事,結果現在打臉來的無比的快,這叫她怎麼解釋?本該在莊子上忙得走不開的人, 為何會在她的院裡出現?
陳氏原本清醒多了的腦袋, 先是被林夢秋給刺激了下, 現在又被這個突然闖出來的蠢貨給氣著了, 只覺得頭疼欲裂。
張了幾次口,最終都沒說出話來。
就連廖管事也傻了,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跪地給林夢秋行禮, “奴才廖志波見過世子妃。”
林夢秋其實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就明白了,這兩人是合著在這給她下絆子呢,只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巧的突然過來,最沒想到的是廖管事會被她氣的直接衝了出來。
能看到陳氏的臉像變戲法似的一會紅一會白,林夢秋就覺得十分有趣,讓她壞心思的在背後算計人,活該!
而後眼珠一轉有了個主意,她要讓陳氏乖乖的將對牌雙手奉上。
“呀,廖管事這會不是應該在莊上嗎,我方才派人去請時可怎麼都請不來呢,沒想到竟然在母親這碰上了。”
廖管事畢竟在王府當差這麼多年,早就練成了人精子,就算是如此尷尬的處境,也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世子妃竟是派人去莊上找過奴才嗎?奴才知道您今日安排春祭之事,那邊的事情剛處理完就火速往府上趕,想必是正好與通傳的人錯過了。”
“那廖管事可真得好好管管手下人,竟然私自替你做主為你傳了話回來。”
林夢秋將那話一學,廖管事用力的連磕了好幾個響頭,更是恨不得發幾個毒誓來以證清白:“世子妃明鑑,便是給奴才一百個膽奴才也不敢如何狂妄,定是哪個平日與奴才不合之人故意陷害奴才,奴才對世子妃絕無不敬之意。”
“那倒是我冤枉了廖管事,廖管事快快請起。”
廖志波以為自己的花言巧語成功的騙到了林夢秋,擦了擦紅腫的額頭,就準備站起身,可他還未站穩,就聽林夢秋輕飄飄的又道:“真是奇怪,既然廖管事趕著來見我,怎麼又會出現在母親這呢,難道是未卜先知,知道我要來嗎。”
她邊說著邊意味不明的看了陳氏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說他們兩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南陽王不在家,夫人與一外男在房中相見,身邊還連個丫鬟都沒有,這可真是讓人不想歪都不行。
林夢秋剛一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急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面帶怯色的解釋道:“母親別誤會,兒媳不是這個意思。”
廖志波雙腿發軟,直挺挺的再次跪了下去,其實不怪林夢秋,他甚至私下也有過這樣的想法。
王爺戍守邊關常年不在家,陳氏今年不過三十幾歲,她平日打扮的素雅可人,如此佳人獨守空閨怎麼不叫人憐惜。
之前這些齷齪心思都被他藏了起來,如今被林夢秋撞破怎麼不叫他後怕。
而且往日他們說事身邊都是有丫鬟在的,今日是因為事出突然,誰能想到恰好就被林夢秋給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