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風霜染白了她的頭髮,夾雜在青絲中,數也數不清。
沈芸夏伸出手,一遍又一遍撫摸母親花白的短髮,她從未如此仔細的看過自己的母親,細小的皺紋已經佈滿母親的臉,她多想求時光走慢一些,不要傷害她的母親。
母親年輕的時候那麼美,烏黑的頭髮編成麻花辮垂到腰際,穿上一條普通的連衣裙,走出去總是會吸引許許多多豔羨的目光,沈芸夏還記得那個時候最喜歡母親去學校接她,讓同學們都羨慕她有位漂亮的媽媽。
時光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二十年彈指一揮間,很快她的孩子都將長大成人,母親怎麼可能不老。
楊珊瓊的提包放在床頭櫃上,手機鈴聲在裡面悶悶的響,沈芸夏拉開提包取出手機,看到顯示名是“老徐”的來電,沈芸夏按下接聽之後放到耳邊:“喂……”
一個沉穩的聲音傳入沈芸夏的耳朵:“阿瓊,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
“對不起,我是機主的女兒,你找我媽媽有事嗎?”聽到對方稱呼自己母親為“阿瓊”沈芸夏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電話那頭的人笑了:“呀,你是芸夏嗎,我常聽你媽媽提起你,說你又漂亮又能幹,你媽媽呢,請她接一下電話。”
“我媽媽現在不能接你的電話,她今天從樓梯上摔下去了,做了手術……”
沈芸夏話未說完便被對方焦急的打斷:“摔得嚴不嚴重?”
“橈骨骨折,頭部有血塊兒。”沈芸夏緊緊握住楊珊瓊的手,很想叫母親起來接電話。
“在哪個醫院,我現在就過去。”
沈芸夏將所在的醫院和病房號告訴對方,那邊結束通話電話便匆匆忙忙往醫院趕。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沈芸夏對徐明宇的印象很好,不由得感嘆母親終於找到可以相依相伴走過餘生的人。
徐明宇走進病房來不及和沈芸夏寒暄,便上前和楊珊瓊說話:“阿瓊,我來看你了,別讓我和芸夏擔憂,快好起來,我們還要一起參加舞蹈大賽。”
聽到徐明宇的聲音,楊珊瓊的眼皮翻了翻,但始終沒能完全睜開。
“唉,前幾天見面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摔了?”徐明宇雖然年過六旬,但看起來比實際歲數年輕,再加上染了發,看起來格外精神,他的眼睛透過厚厚的鏡片黏在了楊珊瓊的身上,悲傷之情溢於言表。
沈芸夏拉了張凳子給徐明宇坐下,難過的說:“媽媽今天來醫院體檢,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我待會兒去找醫院的領導調監控,不管是自己摔的還是怎麼回事,都得讓我們明明白白。”徐明宇繞到病床的那一頭,輕輕撫摸楊珊瓊手臂上的繃帶,唉聲嘆氣。
楚慕白站在窗邊,看著徐明宇,聽到他說要去調監控,心底“咯噔”一跳,老頭子說不讓他和沈芸夏知道,究竟是不是和楊珊瓊摔傷有關看完監控就可以揭曉。
沈芸夏留在病房陪楊珊瓊繼續喊她,不讓她睡過去,楚慕白和徐明宇去找醫院領導要求檢視監控。
醫院不比經融機構,安裝的監控攝像頭並不多,在楊珊瓊摔倒的大廳有一個攝像頭,但是存在比較多的死角,並未清楚的記錄下楊珊瓊是如何摔倒的。
楚慕白只能看到楊珊瓊從攝像頭下面走過之後自己的父親滑著輪椅跟了過去,兩人都走出了攝像頭的設想範圍,十幾秒之後便有醫護人員從攝像頭下匆匆忙忙的跑過,再進入鏡頭時,楊珊瓊已經躺在了擔架上,由兩名護工抬著,自己的父親和繼母則跟在後面。
看完這些不清不楚的畫面,楊珊瓊摔傷和楚正風脫不了干係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楚慕白從未如現在般厭惡自己的父親。
徐明宇不認識楚慕白的父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