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女人抱著小女孩兒對自己鄭重地行禮,看到那些倖存者看向自己的感激的眼睛,輕聲說道。
她開啟吃了一口糖,淡淡的香甜在她的口腔裡蔓延。
這只是普通的糖果,是沈望舒吃過的最廉價的糖果。
可是她卻覺得特別美味。
她滿足地咬著糖果和阿玄回到車上準備回家,卻在上了越野車之後,突然被一直沉默的喪屍推在了車座上。
他咕咕嚕嚕地對她撒嬌,討好地蹭著她的臉,把自己冰冷的嘴唇湊到沈望舒的嘴唇上。他在沈望舒微笑的時候,飛快地伸出冰冷的舌尖兒,將她咬著的糖果捲到自己的嘴裡,伸出舌頭很習以為常地舔著她的耳垂和柔軟纖細的脖頸。他的一雙手在她的腰間逡巡,不知何時伸進她的衣服裡,向著她的豐盈探索。
他冰冷的嘴裡,噴薄著水果糖的香甜。
沈望舒突然眯了眯眼睛。
至死不渝的愛(十一)
冰冷的手觸碰在她的面板上,帶起了一陣陣的酥麻。
還有細微的戰慄。
沈望舒感到自己的身上有被冰到的顫抖,卻又從這有些熟悉的動作裡,感到身體在慢慢地變熱。
壓在自己身上的喪屍急切地在舔弄她的耳垂,明明已經不再呼吸,可是沈望舒卻感到他似乎發出了激烈的喘息。
那熟悉的撫摸,叫沈望舒抱住喪屍的頭,之後隔著衣服壓住了喪屍的手。
他停了下來,似乎停頓了一下,之後蹭了蹭自己的臉,努力探出頭來對自己小聲兒嘶吼起來。
可是沈望舒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喪屍在這幾乎有如實質的目光裡,仰頭,偽裝無辜。
可是他卻心虛地想要從沈望舒的身上爬下來。
“什麼時候想起來的?”那熟悉的觸碰,每一世的阿玄都幾乎是一樣的,簡直不可能被喪屍這麼熟練地使用出來。
沈望舒冷笑了一聲伸出手,掐住了喪屍冰冷的耳朵,看他垂頭喪氣地被拎到了自己的面前,可憐巴巴又茫然地看著自己,眼神恍惚了一下幾乎要被這喪屍忽悠過去了,然而她猛地清醒過來,磨著牙問道,“說不說?!別裝傻!”這段時間喪屍日復一日地靈動,可是也沒有機靈到這個份兒上。
她審視地看著阿玄。
“舒!”喪屍探頭過來舔舔她的嘴角,意圖逃避責罰。
“還裝傻!”沈望舒拍拍他的臉,笑了。
看見她用瞭然的目光看著自己,喪屍沉默了一下,垂頭做認罪狀。
“一……點……點……”他艱難地,用乾澀的聲線低聲說道。
他冰冷寬大的手,默默地握住了沈望舒的手。
沈望舒吸了一口氣。
雖然阿玄一直以來會叫她和自己的名字,可是餘下的話卻都不能再說,不管他變得如何靈動,身體幾乎不再僵硬,可是卻始終不能如同一個清醒的活人一樣思考。
他重複著自己的名字,就跟一個復讀機一樣沒有自己的思維,當然也一直不會和她對話。可是方才,明顯是阿玄在回答她的問題。這樣清晰清楚,叫沈望舒幾乎不敢相信。她伸出手,把阿玄的臉捧起來。
他的眼睛依舊灰白,可是中間的瞳孔,卻變得清澈起來。
那裡面顯然閃爍的是理智的光彩。
少了擇人而噬的兇狠,多了人性的溫和。
“什麼時候想起來的?”沈望舒眼角酸澀,低聲問道。
“不,長。”阿玄眼睛裡有不容錯辨的心疼,他伸出自己青白的手,艱難地和沈望舒十指相扣。
他依舊不能正常地說話,可是沈望舒卻感到他在一直努力。他努力想在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可是臉上僵硬冰冷,卻叫這個笑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