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畫面上的萬於洋把紙筆推走,然後抬手抱住了她,接著,張紫瀟開始掙扎起來。
然而這個畫面只持續了幾分鐘,萬於洋可能安撫了她一下,她就慢慢鬆懈下來。
然後他們開始聊天,張紫瀟顯然有點緊張,一直保持含胸的姿勢。
“這狀態,確實不像男女朋友,”舒蒙說著,拉動進度條,過了一會發現了後面的畫面。
“萬於洋和蔡昆抱著張紫瀟出來了。”林濮說,“果然這時候張紫瀟已經沒有知覺了。”
“這是誰?”舒蒙指著旁邊一個小小的頭,“勞德?”
“是他。”
“原來他是在這裡拍下的那張照片。”舒蒙說。
看完錄影,舒蒙把手機丟桌上,就著瓶口喝了口酒:“總結下吧,林律師。”
“朋友的口述和當時的狀態,都指向他們之前沒有情侶之間的關係。”林濮端起啤酒,“但是……張紫瀟……總讓我覺得哪裡奇怪。”
舒蒙用瓶身磕了一下他的酒瓶,對他敬了一下:“我問你,你上學的時候,你會恐懼些什麼?”
“恐懼。”林濮頓了頓,喝了一口酒,“……沒有什麼恐懼的,一心讀書。”
“行,你是個例。” 舒蒙說,“那你的同學們會想點什麼?”
舒蒙不等他回答,開始掰手指:“恐懼父母訓斥,恐懼下跌的成績,恐懼老師抓包自己帶了手機來學校,啊,戀愛的話,如果被老師知道,也會一直惴惴不安。恐懼這些成年人看起來雞毛蒜皮的小事。”
林濮頓了頓。
“以前白津二中有個案件,老魏和我說過。一個學生出賣另一個學生抄作業,課間的時候被勒死在了廁所裡。”舒蒙又喝了一口,目光放長,“老魏那時候剛當刑警,和我討論過這個案子。”
“因為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非常嚴重的事情。”林濮說,“我們這個年紀不能感同身受的東西。”
“嗯。”舒蒙點點頭,“所以……”舒蒙指指手機屏,“你覺得一個聰明,漂亮,又敢愛敢恨的姑娘,她最擔心的是什麼?”
“……她被拍了裸//照,被威脅,可能就是一句‘我會告訴你家長’或是‘我會告訴老師’,就足以讓她感覺坐立不安……就是這些我們看起來的小事,足以摧毀她,成為她的殺機。”林濮下唇貼著瓶口喃喃道,“她必須想一個萬全的辦法,直到萬於洋告訴她自己被勞德賣了,當然中間很可能,萬於洋和對內其他的隊友本身就有不和的地方,有意無意也會說給這個剛交往不久的女生聽。”
“如果……勞德把這件事捅出去給經紀公司,她的家長、她的老師肯定就會知道這件事,她在學校裡的形象也會崩裂。”林濮說“她當然不想,於是她用一些辦法慫恿他們對勞德下毒,父母既然都是醫生,總會有部分的耳濡目染……”
“那萬於洋就會把製作計劃著一部分推給張紫瀟吧?”舒蒙說。
林濮搖搖頭:“她不需要直接說‘你用這個方法可以殺了他’,她可以只是暗示‘下毒’一類的話,完全讓同樣擁有殺機的萬於洋去制定整個計劃。”
舒蒙笑起來:“不錯啊林律師。”
“……”林濮轉眼看他,“難道不是你引導我嗎?”
“但只是我們倆的猜測罷了。”舒蒙說,“當然最可恨的是,如果真的和我們猜測的一樣,你也定不了張紫瀟的罪。”
林濮沒有說話,抬頭把瓶子裡最後一口酒喝完,把酒瓶放在桌上。
“酒量不錯啊。”舒蒙說。
“當你誇我了。”林濮說。
“今晚算是有收穫嗎?”舒蒙說,“能回去安心睡覺了吧。”
“差不多吧。”林濮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