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你會滔滔不絕帶出水滸傳作者更加不堪。」
「是的,他們都怕女人怕到要把異性視作故人。」
家華笑,「我回去接放學了。」
她一轉身,子山便在她身後輕輕抱住她,把臉靠在她背上,閉上雙眼,長長嘆息。
家華納罕問:「這是幹什麼?」
「就這樣一輩子就很好。」
家華不出聲。
子山鬆開她,「別遲到。」
家華自窗戶看出去,「子山,那輛黑色車子還在。」
「什麼黑車?」
「我來的時候它停在對面,大半小時過去了,它掉了頭,泊在橫街,車牌jg132。」
家華心細如塵,子山可一點也留意。
他說:「我送你回家。」
家華微笑,「我沒有仇家。」
子山披上外套,「往日我也那樣想,可是後來發覺,有人看我順眼,只因為我呼吸,我有工作與我有朋友。」
家華點頭,「話又多起來,又恢復舊觀了。」
他們駛過黑色房車,那輛車子並沒有動。
家華說:「也許等人。」
子山答:「這一區是中級住宅,不至於用到這種車子。」
他與家華一起在學校接了小霖回家,再返回公寓,他那麼沒有再看到黑車。
睡到半夜,聽到鄰居男女吵架,先用英語,再說普通話,女方反覆控訴男友沒有良心,他的男伴不停摔東西出氣。
子山被吵醒,雙臂枕在頭下發呆,女士,他想說:多講無益,走為上著,他若享受這種遊戲,可繼續打情罵俏,若不,請勿浪費時間及青春,兼擾人清夢。
果然,有人通知管理員上門干涉,聲音漸漸低下去,終於她飲泣半晌,轉為寂靜。
子山卻沒有睡著,他起身喝杯茶,不知怎地,手一滑,杯子脫手摔破。
子山十分可惜,「喲」地一聲,杯子由小霖手繪漂亮圖案,送給他作禮物,他一向珍惜。
他拾起碎片,也許還可以黏好做筆插,他不捨得丟掉。
走近視窗,他發覺一輛黑色大車駛過。
別太緊張,世上起碼一半房車是黑色。
他做了咖啡讀報,照常梳洗,回到公司。
秘書對他說:「朱先生,你有客人,在會議室等你。」
子山意外,他今日並未約見任何人。
會議室門推開,他呆住,來人是羅祖羅佳兩兄弟。
子山輕輕說:「果然又是你們。」
羅祖踏前一步,「子山,請跟我們走一趟。」
子山冷淡地說:「黑色車子是你們的吧,為什麼挑在公司見面,莫非怕我不開門,你們猜對了,兩位,我沒有話說。」
「子山,林智科已在彌留狀態,福怡請你去見她一面。」
朱子山一震,跌坐椅子上,「你們謀殺他。」
「子山,他酒精中毒,腦血管栓塞,手術失敗,完全有根有據,不可胡亂猜。」
「我不會跟你們走,你們仍然想我頂替他身份。」
「子山,福怡的確有此意思。」
「不。」
「子山,假如你不答應,伍福怡不得已,只得宣佈林智科死訊。」
「那是她的決定。」
「我們以為你深愛福怡,這是你的機會。」
子山抬起頭來,「林智科雖然放縱逸樂,但他不是壞人,他不應得到這樣結果。」
「他不幸沒享有長壽,我們也很難過。」
「羅祖,我以為你們已經與林家脫離關係,為何糾纏?」
「我們始終是朋友,我們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