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山問:「情況如何?」
羅祖嘆口氣,「多年糜爛生活終需付出代價:美女、美酒、美食,加上某些興奮劑,加上這次迷藥,令他嚴重腎臟衰歇,需要做移殖手術。
「這麼嚴重?」
「還不止呢,他腦部有一枚鴿蛋大腫瘤,竟與統元先生在同一右眼對上位置。」
周老說:「醫生已安排手術時間。」
子山走近,輕輕惋惜地說:「閣下也太不珍惜健康了。」
躺在床上的林智科忽然呻吟:「是誰在教訓我?」
「是我,朱子山。」
林智科睜開眼睛,「呵,是你,我的好朋友。」
周老說:「子山的確是我們好友。」
「我很久沒有這樣好睡,哈哈,真不介意走不出去。」
子山說:「你需要做幾項大手術。」
「呵是,醫生已知會我,我問:應該很痛吧,他說痛該是我最低憂慮,真要命。」
沒想到林智科一貫樂觀,並無雙重標準,對人對已,都是同樣輕鬆。
子山說:「你好好休息。」
林智科問:「福怡呢,她為什麼不來看我?」
周老說:「我們稍後才知會她。」
林智科有點沮喪,「福怡一直冷淡我,她對我反感,她至難討好。」
子山一怔,他們即將完婚,林智科怎麼會說出這樣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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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護進來,「訪客該讓他休息了。」
林智科掙扎,「不,不,讓他們陪我說話。」
羅祖暗示子山與他走出房間。
他同子山說:「任何手術都有一定危險,他起碼要一個月時間才能出面亮相。」
子山忽然聽到弦外之音,不置信地瞪著羅祖。
「是,子山兄,請你繼續幫忙。」
「羅祖,今日一關已過,這是公開實情的好機會,你們還想瞞到幾時?」
這時周老出來,「子山你跟我回家聽我詳細解釋。」
「你們覺得我同智科相像?那並不是真相,人們只看到林智科誇張的電光紫領及大花絲絨西裝,還有那陣刺鼻香水,瞞得一時,瞞不得一世。」
他們三人不出聲。
「讓林智科坐在輪椅上見客好了,找替身對他不公平。」
周老搓著雙手,「因為你這個替身太理想,思路也與我們接近……」
這時王醫生匆匆出來,「病人忽然昏迷,需即時開刀。」
周老匆匆跟醫生迴轉病房。
羅祖頓足,「豈可任由jian人林智學得償所願!」
「這是什麼說法?」
「子山,我與你慢慢講。」
他們回到市區一間新式貨倉改裝的公寓,「子山,你暫時住這裡。」
「羅祖,多謝你們安排,我有我的狗窩。」
羅祖微笑,「假如你再幫一次忙,這間公寓便歸你名下。」
「羅祖,受之有愧。」
「那麼,友誼萬歲如何?」
「你們到底有何苦衷?」
「不妨對你說,林智學與林智科爭產已呈白熱化,他正請律師質疑統元先生遺囑真實性,並提出證據,林智科不能勝任工作。」
「什麼證據?」
「智科曾兩度進戒酒所。」
「可是不成功?」
「正是,眾所周知,智科一到下午三時,就開始喝酒。」
「許多藝術家都有這種習慣。」
「統元先生註明倘若承繼人不能清醒工作,會永久取消他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