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讓林智學繼承大業好了,他們原是兄弟,有什麼不同,那原是他們父親的江山。」
「智學喜歡做偏門生意,曾涉嫌洗黑錢案件,況且,我們做臣子的不能害伍福怡一生。」
子山愕然,「關伍小姐何事?」
「統元承繼人可娶伍福怡為妻。」
子山怪叫起來:「你可是在說人話?這是廿一世紀,一個人安排他自己命運,雙腳走自己的路,憑什麼伍福怡一定要嫁林氏兄弟其中一人?」
羅祖答:「因為這是條件。」
子山:「什麼不平等條款,這不等於賣人口?伍福怡應立刻知會警方。」
羅祖微微笑,「子山兄你君子坦蕩蕩。」
子山像是急痛攻心,「告訴我,伍福怡怎麼會順從這種盲婚?」
「這不是盲婚,他們三人自幼認識,他們是表兄妹。」
「表兄妹在北美洲法律下不能結婚。」
「他們只是遠親,一表三千里,並無血緣。」
「她怎麼會答應,林氏難兄難弟——」子山忽然噤聲,人家口口聲聲稱他君子,他怎好肆意批評林氏,人家不爭氣不管他事。
羅祖斟出冰凍啤酒給子山,「我們都愛護福怡,她有一種叫人自然生出愛惜她的魅力。」
子山心想,嫁他們兩兄弟,怎麼會有幸福。
智科是好人,但是糊裡糊塗,他的終身理想是美女美酒美食加一覺好睡,智學則野心勃勃,只想利用家族生意去滿足個人權欲,更加可怕。
不過,他朱子山又是什麼?一個長期失業演員,身無長物,貧無立錐之地。
羅祖羅佳又怎樣?他們甘做林家隨從,事事為主子打算,也不是一流人物。
子山想,幸虧他沒有女兒,否則,不知嫁什麼人才好,所有追求者怕都通不過他這一關。
他只能說:「我希望伍福怡反抗。」
「福怡一向與他們兄弟友愛。」
子山不出聲。
「今晚我們有一個宴會,盼望你參加。」
「我不擅應酬。」
「智科也是,你只管吃喝就可以。」
林智科恐怕就是這樣吃喝得五臟衰竭,這班老臣害了他。
「子山兄,一天還沒有過去,你的工作尚未完畢。」
這時電話響起。
羅祖聽手提電話,「呵,福怡問幾時接她。」
這一家像是生活在十九世紀家春秋時代,每個人都身不由己擁抱著說不出的表情,子山覺得他像在舞臺上,客串著林家故事中一個角色,他已拒演,可是他們不讓他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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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護進來,「訪客該讓他休息了。」
林智科掙扎,「不,不,讓他們陪我說話。」
羅祖暗示子山與他走出房間。
他同子山說:「任何手術都有一定危險,他起碼要一個月時間才能出面亮相。」
子山忽然聽到弦外之音,不置信地瞪著羅祖。
「是,子山兄,請你繼續幫忙。」
「羅祖,今日一關已過,這是公開實情的好機會,你們還想瞞到幾時?」
這時周老出來,「子山你跟我回家聽我詳細解釋。」
「你們覺得我同智科相像?那並不是真相,人們只看到林智科誇張的電光紫領及大花絲絨西裝,還有那陣刺鼻香水,瞞得一時,瞞不得一世。」
他們三人不出聲。
「讓林智科坐在輪椅上見客好了,找替身對他不公平。」
周老搓著雙手,「因為你這個替身太理想,思路也與我們接近……」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