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也看得出來,這株茶花是稀世珍品,戴在頭上豈不糟蹋了,再說,我也不喜歡戴花。”
慕容曦道:“丫頭雖不懂卻也識貨,這是茶花裡的名品,十八學士,就這麼一株茶花,能換半套宅子呢,不過在爺眼裡,也不值什麼,你喜歡,回頭爺叫人去雲南給你弄幾株來,比這個好的還有呢。”
雲南?懷清道:“你說這茶花是雲南才有的東西?”
慕容曦點點頭:“那邊二月初九到十五是朝花會,家家門前都堆滿了茶花。”
懷清側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莫非你去過?”
慕容曦搖搖頭,目光略暗了暗:“母妃是雲南人,爺小時候,常跟爺說那邊兒事,還說回頭帶著爺回去省親。”
懷清沉默半晌兒岔開話題道:“邱顯臣走了?”
慕容曦回神兒,牽著她的手走到旁邊亭子裡坐下:“走了,不過這江南還真亂,就爺瞧,底下那些官沒一個好東西,陸興不過一個五品府丞,這府邸都快趕上爺的六王府了,偏那天還捏著一千兩銀子做文章,虧他說得出口。”
懷清道:“他哪是在乎一千兩銀子,是衝著哥哥去的,哥哥這個揚州知府擋了他們的財路,自然要變著法兒的把我哥收拾了才好,不然,我哥總在揚州待著,他們連鹽也不敢往外走了,銀子從哪兒來。”
慕容曦道:“我原想著,陸興這府里弄不好就有什麼破綻,才住進來,可陳豐搜了幾天,也沒找出什麼來,剛你去書房看了,可有什麼發現?”
懷清搖搖頭:“這些人在江南盤踞數年,自然不會輕易露出把柄,這鹽引一案,還需從陸興身上尋才成。”
慕容曦道:“得了,別想這個來,爺來江南可是奉旨來做買賣的,這都來好幾天了,也沒個章程,回頭父皇問起來,爺可沒法兒交差。”
懷清笑了起來:“皇上哪是來讓你做買賣,是怕哥哥搞不定這些貪官,讓你來坐鎮的,不過既皇上說了,不做個買賣也著實說不過去。”
慕容曦道:“正是這話兒。”說著看向懷清道:“爺瞧著你這丫頭精,要不,你跟爺合夥做個買賣如何?”
慕容曦這麼一說,懷清真動心了,雖說如今有慶福堂的股份,有南陽那三十傾的冬菇田,不愁進項,卻到底不如有個正兒八經的買賣。
來江南之前,懷清就想過這些,江南繁華富足,若能在江南開個買賣,應該能賺錢,不過做什麼買賣倒真有些為難,而且,自己出面當東家,也有些不妥,她可不是餘家哪位二姑娘,人家從根兒上就是藥號家的女兒。
自己的哥哥可是揚州知府,若自己出面在江南開買賣,那就等於把哥哥的把柄交到了別人手裡,哥哥既要當清官必然招恨,那些官兒明著不敢怎麼著,暗著使個壞還叫事兒嗎,回頭捏著自己開買賣的錯處,參懷濟一本,有道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便哥哥再清白也架不住這麼著。
若跟慕容曦做買賣就不怕了,誰這麼不長眼敢拿著皇子的買賣當把柄,那絕對是嫌命太長,所以,跟慕容曦合夥非常值得期待,只不過,也有弊端。
懷清定位自己個慕容曦的關係,並不是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而是抱著一種有今沒明兒的想法,這不是悲觀,這是理智。
即使慕容曦做了那樣的承諾,懷清能做的也只是感動,慕容曦那些話懷清相信出自肺腑,可這裡不是現代,即便在現代,那些上流社會的家族之間,婚姻也都是利益牽著利益,彼此喜歡跟結婚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而自己對慕容曦的好感,懷清也不覺得到了愛的程度,甚至,對於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他,懷清都沒想明白,就是覺得他很真實,至少比起慕容昰來,他有一顆爛漫的赤子心,比較接近現代人,跟他在一起輕鬆自在,毫不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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