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心裡這個解氣啊,當初跟著大爺可沒少往巡撫府跑,回回都是冷板凳,今兒讓你也嚐嚐不得待見的滋味兒。
慕 容曦只當下頭跪著的官兒是空氣,東拉西扯說了半天閒篇,邱顯臣的汗都下來了,邱顯臣在四川當過幾年知府,落下個腰腿疼的老毛病,平常著重保養還好,若是稍 微受點兒寒涼,就有的折騰了,這地上可連個墊子都沒有,就這麼直接跪在當地兒,剛開始還能忍著,可跪到這會兒,真有些受不住,可六皇子不讓起來,也不敢站 起來,只能咬牙忍著。
慕容曦喝了一盞茶,彷彿才想起地上跪著的眾人,開口道:“唉~咱們好好說著話兒呢,你們都跪下做什麼,起來,起來,這都矮了半截,還怎麼說話。”
邱顯臣在心裡都罵街了,心說你倒是會裝糊塗,可也沒法兒,誰讓上頭這位是皇子呢,邱顯臣起來緩了半天才站直了,又聽慕容曦道:“爺是來江南做買賣的,可眼瞅見有事兒,難道裝看不見不成,這可是我慕容家的江山,爺好歹也得上上心不是。”
邱顯臣心說,誰不知你是有名的紈絝,早怎麼不見上心,不過這廝既然來了,也是個好的擋箭牌,陸興這事兒自己可是稟告給六皇子了,到時候皇上若怪罪下來,有慕容曦擔著,跟自己也沒幹系。
想到此,忙道:“六皇子說的是,有六皇子坐鎮江南,皇上便不用再操心了。”
慕容曦一擺手:“得,少給爺灌迷湯,爺可不是來江南坐鎮的,爺剛說了,爺是來做買賣的,正好,你們都在這兒呢,那天說販私鹽的買賣不能幹,那你們給爺出個主意,幹什麼買賣最賺銀子。”
“這……”邱顯臣哪想到慕容曦會問他這個,愣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回,他哪知道幹什麼買賣賺錢啊。
慕容曦等了一會兒見他不言聲,有些不耐煩道:“怎麼著,你也不知道?”
邱顯臣忙道:“下官雖是江蘇巡撫,卻,這做買賣上的事兒卻不知。”
慕容曦:“那你跟爺說說,你們揚州哪家買賣最好,這總該知道吧。”
邱顯臣目光閃了閃:“若說買賣好,頭一份得說四通當跟慶福堂了。”
慕容曦道:“邱顯臣,你這是讓爺跟老王爺搶買賣不成,至於慶福堂,爺不懂藥,幹不了那樣精細的買賣,得了,爺自己想想,你們回吧。”
邱顯臣道:“那陸興的事兒……”
慕容曦翻了個白眼:“人都死了,還能怎麼著,埋了不得了。”
各位大人面面相覷,心說,這位還口口聲聲說要上心,簡直就什麼都不懂啊,也不是城外死了的要飯花子,拖到亂葬崗子挖個坑一埋就完了,陸興可是一個正五品的朝廷命官,身上還揹著貪汙受賄的罪名呢,能這麼埋了嗎。
不過慕容曦這麼一說,邱顯臣倒鬆了口氣,這位要是什麼都懂,什麼都明白,在江南待著可是大麻煩,正是如此方好,既然六皇子都開口讓埋了,就埋了唄,日後皇上怪罪下來有這位頂著,他們怕什麼。
想到此,吩咐下去:“沒聽見六皇子的話兒嗎,趕緊拖到城外埋了。”下頭應一聲去了,邱顯臣幾人這才退了出來,陸興一死都鬆了口氣,回家收驚去了。
這些人剛走,慕容曦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後頭去了,懷清正在陸府後的花園子裡頭,瞧那一株極品山茶呢,重瓣六角形花冠,層次分明,排列有序,同一株上有白,粉白,粉,紅等……數種顏色的茶花,花開如輪,端莊典雅。
慕容曦一進了花園就見她彎腰盯著那株茶花,不禁笑了,走到跟前道:“爺以為你眼裡惦記的都是藥材呢,到底是個姑娘家。”說著也看了看那株茶花,指著最上頭一朵紅的道:“這個好,爺剪下來給你戴著玩吧。”
說著就叫人去那剪刀,懷清忙攔著他:“不能剪,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