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鍾家住紐約長島,千里迢迢,如何再發展這段友情?
「到家了。」綺羅疲乏地說。
薔色這才知道,電影或小說中,病人垂危還不住說話真是藝術誇張。
原來講話需要那樣大的力氣,而陳綺羅已經氣息微弱。
斷斷續續,她也道出心中意思。
「有一位友人,」她說:「母親逝世後始終不能釋然,一夜,被犬吠吵醒,她啟門,淚流滿面,大聲問:「媽媽,是你嗎,是你嗎」。」
薔色很小心地伏在她身邊聆聽。
停了很久,陳綺羅說下去:「我不會回來,你不用開門喚我。」
她辭世那天,差數日才到三十八歲。
薔色傷痛,精神恍惚,握住綺羅的手良久不放,兩隻手部瘦骨嶙峋,一時不知是誰的手。
接著一段日子,她整晚起床。
她聽見聲響,繼母房中有人。
她推開房門,看到綺羅與父親正坐在床沿聊天,看到她,拍拍床褥,「薔色過來。」
薔色進房去,看到父親頭髮烏黑,十分年輕,再低頭看自己雙腳,發覺穿著雙小小黑色漆皮鞋,原來她還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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