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吧!”花轎進了府,看熱鬧的眾人也都散去,蘇好意對司馬蘭臺說:“喝喜酒的時候把我的那份也帶上。”
“好,你先回去歇著。”司馬蘭臺抱抱蘇好意,他可以去和衣旭的喜酒,但蘇好意卻不能。
“小的先把蘇公子送回去,再回頭來接公子。”司馬蘭臺下車後墨童趕忙說。
“不用太急,午時三刻過來就好。”司馬蘭臺道。
墨童把蘇好意送回了醫館,恰好楚腰館的人前腳剛走。
是來給蘇好意送衣裳的。
那天蘇好意來蘭臺醫館並沒有帶隨身的衣物,怕的是司馬蘭臺不在家白跑一趟。
如今奼兒姨見她沒回去,便知道司馬蘭臺回來了,於是打發了楚腰館的人把她的東西給送了來。
一進門,蘇好意便癱在床上。
本以為要睡一覺的,誰想司馬蘭臺不在身邊,睡意竟也被他帶去了。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蘇好意實在無聊,便將奼兒姨送來的包裹開啟,一件件翻裡頭的衣裳。
最後挑了一件換上,從書架上取了九連環來解著玩兒。
玩兒了幾遍又嫌煩,乾脆摸了本書,耐著性子一個字一個字地往下讀,果然沒一會兒便打起哈欠來。
然後把書一拋,躺在床上夢周公。
期間,毛婆婆做得了午飯,可見蘇好意睡著,便沒忍心打擾她。墨童駕了車,去接司馬蘭臺。
等司馬蘭臺回來,蘇好意聽到動靜才把眼睛睜開。
“怎麼不吃午飯?”司馬蘭臺走到床邊問她。
“困了就先睡一會兒,”蘇好意伸個懶腰坐起來,往窗外看了一眼說:“怎麼又陰天了?”
“已經開始下雪了,”司馬蘭臺道:“把午飯吃了再接著睡。”
他知道蘇好意每逢雨雪天氣,必然如睡神附體。
一覺是不夠的。
蘇好意笑嘻嘻地摟住他的脖子,聞了聞說:“你喝酒了?”
“喝了兩杯。”司馬蘭臺眉頭微微皺起,然後便把蘇好意按在床上:“你身上怎麼會有這種味道?”
蘇好意被他問得一愣:“是我娘給我送來的衣裳,哪有什麼味道?”
“明明是催情香的味道。”司馬蘭臺說著便去扯她的衣裳。
蘇好意一邊推開他一邊說道:“哪裡有?你淨胡說!”
“是靈貓香的味道。”司馬蘭臺萬分篤定。
“哦,是了,想必是我在公主府待的時候不小心染上的。你也知道公主房裡喜歡燻這個香料,不過這衣服我拿回去後已經洗過一水了。”蘇好意自己貼近聞了聞,似乎隱約有那麼一點兒,但已經很淡很淡了。
“分明是在引誘我。”司馬蘭臺給她定了罪,且不容分辨。
“你混蛋!當初公主房裡焚了那麼大一爐香你都無動於衷,我身上染這麼點兒你就抓著不放!”蘇好意都快氣哭了:“況且剛剛不還說讓人家吃飯的,這會兒又脫人家衣裳!”
出家人不打誑語
妙印到了公主府,才發覺自己上當了。
出家人不通俗務,何況他又是個一根筋的。
寺監告訴他,去公主府作法驅邪,這是他們僧人的本職行當,沒什麼不對的。
他帶著師弟妙真一同前來,剛進府,他的袈裟便被一個上茶的丫鬟不小心給潑溼了。
管家隨後進來道歉,又說他家有幾件做好的僧衣,本來打算他們走時相贈的,如今可先去換了。
妙印便叫師弟在奉茶室稍等,自己則隨著管家到後院去。
他自幼出家,雖也出入俗家,可從來不進後宅。
因此也並不知管家領他進的屋子便是木惹兒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