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喜歡溫鳴謙。
更何況,她做下了那樣惡毒的事。
宋氏的眼淚和哭訴,雖然句句不提溫鳴謙,可分明字字都在指向她。
宮詡於是又想起了自己最初的打算:“放心,再過些日子,老夫人就回來了。到時我會稟明母親,讓她儘快離了這裡。”
“老爺,這樣做會不會太讓你為難?也會不會太……太無情了?”宋氏抽噎著問。
宮詡捧著她的臉,彷彿捧了一朵白蓮花在掌心,痛惜地說道:“你千萬不要有這樣的心思,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怎麼會讓我為難呢?我本就應該護你周全的呀!
好了,別再哭了,你現在有著身孕最忌傷感。快把眼淚擦一擦,咱們一起吃晚飯吧!
一會寶兒也回來了,別讓他看見你哭,否則他也會擔心的。”
“嗯,”宋氏一邊拭淚一邊乖乖點頭,“都是妾身不好,總是疑神疑鬼。”
“我明日休沐,帶你出去散散心。”宮詡說,“許久沒給你添置首飾了,明日多轉幾家首飾鋪子,多挑幾樣你喜歡的。”
“老爺,你可是真心疼我。”宋氏滿面感動,“妾身常想著,若是有下輩子,我還要陪在您的身邊,便是不能變成人,變成了貓兒狗兒也是好的。”
“傻瓜,下輩子我們還要做夫妻,要做正頭夫妻。”宮詡道,“才不要你變什麼貓兒狗兒。”
“可是妾身這輩子享的福分已經夠大了,老爺對我這樣好,我總覺得自己不配。下輩子哪還敢做那樣的奢望?”宋氏總是這樣把自己降得非常低,而把宮詡捧得特別高,這很難不讓他受用。
畢竟,男人天生就是自大的東西。
隨後宮寶安從學堂裡回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老爺、小夫人,四少爺過來請安了。”流雲進來說。
大戶人家講究晨昏定省,宮長安每日早晚都要給宮詡請安的。
宮詡想到不讓宋氏鬱悶,便吩咐道:“告訴他,以後不要到小夫人的院子裡來,請安什麼的也都免了吧!不用那些虛禮。”
原本看上去漸漸彌合的父子關係,因為宋氏有孕,又恢復到了最初不相見的境地。
“四少爺,老爺說了,以後請你不必來這院子了,也不用早晚請安。”流雲出去把宮詡的話說給宮長安聽。
宮長安其實毫不在意,但還是要裝出失望的神情來,點了點頭,落寞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