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位於被動之中,謝瑜也是緊盯著宮冬菱,心中有些緊張。
她從前一直習慣掌控,便是因為被動有著太多不可控的因素,她也不知曉宮冬菱下一刻會做什麼。
但除此之外,更有著期待在心中縈繞,像是被什麼折磨著一般。
等宮冬菱真正在謝瑜之上的位置時,她又突然一停滯,下一步該做什麼來著?她回想了一下曾經謝瑜對自己做過的。
被迫承受都覺得羞的不行,現在要她自己上,的確是一下就讓她產生了退卻的心思。
但興味已經起來了,連宮冬菱都想問自己一句:你是不是不行?!活該被欺負這麼久!
現在大仇得報,不上還等什麼呢?
謝瑜看到宮冬菱只是坐在身上,一點秀髮垂落下來,卻是遲遲沒有其他動作,看向她的神色,也猜到了發生了什麼。
師姐是在等我動手?今天不是你自己要的嗎?我還真期待了許久。
她一抬眼,懶懶道,聲音已經跟方才顯露出了不同,而終於抬起的眼神一下子降溫了幾度,更是又跟被安撫鎮定之前沒什麼異樣。
宮冬菱這才發現,謝瑜竟是在這曖昧情緒的影響下,而暫時從那狀態中清醒了過來,突然也有些擔憂,不知道這會不會影響到之後的另一種作用。
即使躺在軟榻之上,青絲布料散成一片,雙手也虛虛放在頭上的位置,怎麼也該是任人採摘的姿態。
此刻也像是從前的邪神一般,眼中高貴矜持一點都沒被折辱,甚至看宮冬菱的眼神還有些興味。
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之下,宮冬菱感覺到了激將的意味,知道必須得做什麼了,偏偏在這種目光之下,連自己的氣勢都變弱了些。
便是伸出手,一把扯落謝瑜頭上的蛟帶,繞過謝瑜的眼睛,在腦後虛虛繫了一個結,由此遮住了她的目光。
謝瑜似乎也沒想到她會這般做,眼前已經黑下來一片。
雖然她能用意識看見宮冬菱在做什麼,卻就甘願沉於黑暗,就讓宮冬菱隨意支配。
宮冬菱手蹭在謝瑜的唇瓣之上,細細擦了擦,但似乎對這柔軟的手感上了癮,直到將薄粉色的唇瓣擦成了殷紅,就聽到謝瑜的聲音又響起來:嫌我髒嗎,為何還要擦得這麼仔細?
不,是嫌你吵。宮冬菱只回了一句,便是俯下身。
青絲也跟著向下垂落,先是掃在了脖頸處的面板,最後也落在塌上,和原來那一片屬於謝瑜的頭髮交織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誰的髮絲。
謝瑜只覺得唇上一點比方才指腹更柔更暖的觸感,下一瞬,熱氣從鼻尖打在了臉上,又是讓兩人之間的溫度更往上攀升了些許。
有了前幾次還有一次自己主動的經驗,宮冬菱不再像上次一般青澀了。
但對於謝瑜來說,還是稍顯稚嫩僵硬,是自己玩剩下的花樣,不想宮冬菱出其不意一口重重咬在了她的舌尖之上。
是了,宮冬菱這次之所以會吻下,的確存了報復的心思,這次終於使勁力氣咬下那一口,報了之前次次都被咬的仇。
但沒想到另一邊,謝瑜被蛟帶所遮住的雙眸突然一睜,眼中甚至閃過一點剎那間的無助迷離。
謝瑜明明痛感並不敏銳,此刻卻感到一陣鑽心的痛麻之意,似乎這感覺被放大了百倍,甚至讓謝瑜的腳趾在這一瞬間緊勾了起來,呼吸一滯,簡直是被衝擊地失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