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走入極端的瘋子,怎麼可能乖巧的受她約束,尤其阮棠現在不在京內,阮僑如果真的發瘋,只怕……
阮棠突然坐直了身體,一把將楚瑜君的信件拿起來,她重新看了一遍,瞳孔卻在慢慢放大,因為她發現很多細節都暴露了出來,這一行行的字看起來輕快歡脫,但是落款的時候他的字在抖,抖得不協調。
楚瑜君被控制住了。
媽的!京內一切安全都是假的,阮僑這狗東西瞞著她做大死、怕不是要造反啊!
“準備馬匹,回京。”阮棠的語氣分外的冷靜,她起身,當著符東風的面就開始換衣服,同時語速飛快的道:“他肯定搞事情了。趕緊的,給我寫一封信傳過去……不,不用寫了,除了他的信其餘的人都傳不到我手裡,那麼我寫的信自然也都落到了他手裡,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儘快趕回去,鬼知道這兔崽子現在把京城鬧成什麼樣了!”
她換好衣服,符東風已經動作更麻利的將她的包袱整理好,遞到她的手裡,低聲道:“別急,回京的事情我來安排,你的飛鴿傳書傳不出去,便用軍營的,他能耐再大,也遮不了符家軍的天。”
“好。”
阮棠道:“把我帶來的那幾個侍衛都控制住,裡面應當有他的人。”
說話的功夫,符東風已經開始迅速下令佈局,抓人、聯絡京城、安排戰馬等一系列公主,不多時阮棠戴著兜帽穿的嚴嚴實實,從大帳中走出來。
靳錦瞪著眼睛看她,張了張嘴,似乎想喊一聲“公主”,又怕貿然點破她的身份會壞了都督大事,阮棠從他身邊路過,隨口說道:“你這小將,現在已經升職、得償所願了吧。”
“是!末將已為符家軍!”靳錦下意識的答,又低聲行禮:“見過公主。”
“符卿,便讓這小將護送本宮回京吧。”阮棠隨手一指,正好他也知道她的身份,正是合適的人選。
靳錦受寵若驚,還沒說完便被死亡光線所籠罩,頓時被都督兇巴巴的目光嚇了一跳。
符東風:“微臣自然要親自送公主回去,不需要假手他人,況且您這隨手一指,也得考慮一下臣也是會吃醋的!”
大都督,吃起醋來都是理直氣壯,一點都不扭捏掩飾。
阮棠沉重的心情都被他逗笑了,她咳嗽一聲,說:“好,便聽符卿的。”
然而就在這時,麻煩總是不期而遇,一名士兵跑上來稟告:“啟稟大都督,福州知府已到,說有要事與您相商。”
探花郎來了?
阮棠和符東風對視一眼,怎麼這麼不湊巧。
“本都督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請知府回去,待辦完要事自會親自登門拜訪。”符東風乾脆的拒絕,一把將阮棠拉上馬,他的大手有力的攬住她的腰肢,一抽馬鞭:“架!”
千里馬迅捷的往外跑去。
哪知道楚臨溪便在外面等著,竟不怕死的衝了上來,多虧符東風勒馬及時才讓他倖免於難,然而楚知府卻半點沒有受驚的意思更沒有要反省,開口便道:“大都督,下官有事……”
他說到一半,嗓子便卡住了,只是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阮棠,儘管大都督馬上的女子被狐裘籠罩,低著不說話,但是他仍舊認了出來被刻在骨子裡的那個人,輕聲:“……殿下。”
阮棠抬頭,低咳一聲:“愛卿啊。”
楚臨溪委屈:“殿下竟不顧自身安全微服私訪來福州,殿下來了以後竟然不告訴微臣而是和大都督在一起,莫不是覺得臣不可信……殿下……原來殿下便是外界所傳大都督迷戀的西域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