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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殿下,在福州待了這麼久,他卻不知道朝思暮想的公主就在眼前。
大都督摸著鼻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作為 宮廷朝堂
阮棠慢吞吞的打量了一圈太子, 滿臉微笑,真心讚揚的鼓掌, 感嘆:“真好看啊。”
太子:“……”
“我這張臉, 真是宜男宜女宜各種風格。”那作精情不自禁的挑了一把明景的下巴,調戲道:“美人, 給爺笑個。”
太子:“……”
阮棠自說自話:“你不笑也沒關係, 長得一模一樣,爺自己笑也能達成這效果, 自給自足很方便。”
“明·棠!”太子殿下似乎才回過神來,那火氣十足偏又冷的掉冰渣的咆哮聲幾乎響徹整個公主府, 他蒼白的臉頰因為過度的憤怒而一片緋紅, 明明是怒火朝天的神情偏偏美的色如春花, 他指著阮棠,訓斥的內容都不用打草稿,開口便是:
“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 瞞著所有人跑去福州,半點不去考慮自身安全也就罷了, 你有沒有想過倘若你出點事情,你的親哥哥、你的父親該如此接受!此乃第一條,對親人不孝。”
“你口口聲聲說要坐上這天下最高的位置, 替兄長撐起這個國家,卻因為一己之私任意妄為,你出去的時候可想過你對這個國家是有責任的,可想過倘若你死在外面, 大盛的未來重擔要交予誰!此乃第二條,對國家不義……”
阮棠被噴的狗血淋頭、神情恍惚,腦門嗡嗡的轉,顯然這是儲君第一次發如此大的火,莫說是外面的奴僕,便是她都沒想到衝擊力如此之大,不等她反應過來,便聽明景一聲怒吼:“小李子,去宮裡把家法給孤請過來!”
什麼?!還有家法!
阮棠精神一震,一把撲到他的懷裡,又是求饒又是撒嬌又是賣慘:“哥哥不要啊,糖糖知錯了,你聽臣妹解釋,此次去福州絕非貪玩實屬正事,並沒有像兄長所說的那樣、沒有將親人和責任放在心上,妹妹絕無此意!”
少女撲在懷裡,明景似乎再也撐不住般的踉蹌了兩步,跌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容煞白,怒急攻心、一股猩甜從喉嚨裡噴出來,鮮血灑在地上濺起朵朵梅花,頓時嚇了阮棠一跳。
“皇兄!皇兄你沒事吧!”
明景卻擺擺手,從她手中接過手帕擦了擦唇邊的血漬,他的眼眸半睜半闔看起來已經氣力,卻啞著嗓子道:“無事,這口淤血在胸腔憋了許久,吐出來是好事,不是你氣的,莫擔心。”
阮棠一怔,直到這個時候,明景還在安撫她,怕她會因為他的病情產生負罪感。
“明棠……”太子拉了拉她的衣袖,帶著無法釋懷的抑鬱:“你說你離京是為正事,為何不與兄長明說,偏要讓七弟來打掩護,難不成我們一奶同胞的孿生兄妹,還抵不過你與他的交情不成?”
阮棠反握住他的手,溫聲安撫:“自然不是。我瞞著皇兄,是知道皇兄體弱經不住嚇,又不想你過分擔憂,所以想快去快回解決此事,但可惜皇妹終究是棋差一招,算錯了人心,害的皇兄被我連累……”
她最大的錯,就是錯信了阮僑,低估了他的殺傷力,還好符東風提醒及時,快馬加鞭趕回來,這才沒有釀成大禍,否則的話再過兩日,只怕這幾個人中,最起碼得涼兩個。
果然,就聽太子說:“明頌不可留,在你回來之前孤便已經在他身上下毒,倘若真的鬧的魚死網破,在弄死曲來疏後,他也必死,這樣……皇兄才能安心的閉上眼睛,給你一個沒有後患的江山。”
阮棠微微斂眸,安撫:“皇兄,莫要想這些了,明棠已安全回京,接下來的事情讓我來處理吧。”
“好。”
太子蒼白而沒有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