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三天的緊急任務。
任務回來後,她和程亦擁吻。
然而這天晚上,程亦突然提了一句:“任務報告上寫了,你沒能抓到那個鮫人?”
程亦皺眉:“你又和它們交流了?”
“我看它也是個孩子而已,什麼也不懂。”沈杏說,“畢竟,鮫人沒有過傷人的記錄不是麼?”
“這是原則問題。”程亦的語氣卻嚴肅起來,“先不提你沒有如實報告,異獸是不能被寬恕的。”
沈杏微微皺眉,安撫說:“我不想和你吵,只是,有時候它們看起來也有感情。”
“……”
程亦稍微緩和下來:“就比如說幽靈鯨,它毀掉了我們的多少艦隊?我們最開始也不是不想和它溝通,只是它從來做出回應。不論是何種交流方式,從電磁波到精神力都沒有用。”
“可能只是我們不懂它的語言,”沈杏說,“它說不定在虛空裡唱著歌呢。”
“別再想象了。”
這場談話不歡而散。
實際上,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的爭吵,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之後病情忽然又嚴重起來,那平靜的歲月曇花一現。
在一天天跑醫院、一次次熬夜陪伴的過程裡,剛剛才獵殺異獸的程亦本來就一身疲憊,變得暴躁起來——像是變成了陌生的一個人。
這一切都和他們想象的場面,相差太多了。精神力強的人生來就是很佔優勢的,哪怕是孩童時期,學起東西來也比別人快。
本來以為是獨一無二的天賦,是上天的饋贈,最後卻變成了這樣的結果。
沈杏知道,程亦期待的是一個美好的家庭。
但她又何嘗不是呢?
她只能一邊帶著孩子去看病,一邊安撫著程亦,裝作什麼麼事情都不曾發生。
真正的爆發,在第二年夏天的晚上。
天氣燥熱,沈杏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著了,站在床邊看新開的藥。她本來是半點不懂這些的,這些日子,倒是學會了那一個個複雜的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