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他以後成了勇敢的戰士,成了大英雄,和我們一樣在星海中追獵,所有人都聽聞過他的名字。”
程亦笑說:“你這就有些白日做夢了,英雄這個詞哪裡是隨隨便便來的。”
“我當然知道這個啦。其實不是英雄也沒關係的,他不用去追獵不用去當戰士,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健健康康長大就好。”
“聽上去不錯啊,”沈杏講,“這樣子會高效很多吧。”
“嗯。”
沈杏看了看程亦,又問:“怎麼了,還有其他事情?”
這回程亦猶豫片刻:“家族裡掌握了,能夠簡單使用鍊金術的方法。他們本來是想用鍊金術的力量定位王座的,但是意外發現它可能有……別的用途。”
家族一直在研究鍊金術,這點沈杏當然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真的能掌握了這屬於龍類的能力。
她就問:“什麼用途?”
程亦繼續說:“後天我要回家一趟,你看了就知道了。”
後天沈杏跟著他去了那座島,海面上波濤洶湧,礁石如犬牙,高大的燈塔立在海中。
一路順著石階到了最高處,那裡已經用龍類的鮮血,畫出了一個晦澀的圓形圖案——光是看著,沈杏就感覺到裡頭的精神力在流淌。
都是……龍類的精神力。
圖案中間是棺材,臉色慘白的老人靜靜躺在其中。
五日前去世的一位長輩。
沈杏剛開始,並不清楚會發生什麼。
現場的氛圍讓她本能地覺得不安,所有人都在期待著什麼事情。
直到其他人的精神力飄浮於空中,彼此交錯,那巨大的陣法一點點亮了起來。隨後某種半透明的、像是精神力的東西從死者的身上流淌而出。
它逐漸化作了人形。
——即便是死去,精神力也能夠被固定下來。
這發現是轟動性的,但是幾個獵龍家族非常默契地達成了共識,並沒有將其公之於眾。
回家後,沈杏說:“我總覺得……這種事情有些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程亦說,“不是一件好事嗎。”
程亦就笑說:“你又不懂這些。你想的太多了。”
然後,他就很少再提起這件事情了。
次年春天,新的生命來到了家庭中。
沈杏剛出院,抱著嬰孩坐在飄窗上。程亦就笑說:“小心點,彆著涼了。”
“沒事,我身體好著呢。”沈杏目不轉睛地盯著孩子,輕輕叫道,“朝幕,程朝幕。”
那孩子就笑了起來,伸出手想要抓些什麼。沈杏俯身,任由那稚嫩的手撫過臉頰,笑開了花。
在兩個月的時候,孩子開始不斷髮燒。
剛開始只是低燒,隔個幾小時就自己降下去了,再之後發展成了高燒,連續數日不退。
他們兩個人擔心得要死,天天就是跑醫院,倒是什麼也查不出來。
“有可能,是因為天生精神力太強了。”醫生這樣分析說,“我沒見過這種病例,只是在很多年前,有一個孩子也有過類似的情況——說實話,他的情況還比你家孩子要好。”
沈杏就問:“後來呢?那個人治好了嗎?”
醫生沒有回答。
於是她就明白了。
等到秋天來臨,任務再次繁重起來,有時候程亦不得不離開數個星期,才急匆匆地趕回來。
沈杏瘦了很多,原來姣好的面容都變得蒼白起來。
幸運的是,事情似乎終於出現了轉機。一整個月下來,孩子都沒有發過燒。
這段時時間無疑是輕鬆的。
確認了情況稍稍穩定後,沈杏甚至還有時間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