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推薦的這個好喝嗎?”
他不得不承認:“是挺好喝。”
她嘟囔:“……這個哪算懲罰,便宜你了。”
“怎麼不算?”康盂樹舌尖輕舔掉上唇的酒漬,“我說的自罰一杯,意思就是再怎麼好喝,我都會忍住只喝這一杯。”
她翻他白眼:“那多浪費,我就是給你們點的。”
之後,黎青夢又陸續分享了一些她在日本遊學時候的事情,這頓飯吃得很漫長,卻又好像很短暫,嗖一下就過去了。
就在康嘉年要計劃如何度過在京崎的最後一個晚上時,黎青夢表示自己得離開一下。
“我有點事,你們去吧。”
她說過自己有點事要處理是真的,不是當時為了留下來和他們一起玩的託辭。
康嘉年提議道:“那乾脆我們陪你一起去啊,晚上你一個人行動多不安全!”
黎青夢搖頭:“沒事,我自己可以。”
康盂樹直接道:“你約了人?”
黎青夢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實事求是地說:“我沒有約人,但我確實要去見一個人。”
康嘉年遺憾地啊了一聲:“那我們確實不方便跟著去……”
她點頭:“我完事了就來找你們。”
望著黎青夢離開的背影,康嘉年百爪撓心地好奇。
“你說她會去見誰?我怎麼感覺是個男的……不然幹嘛要避著我們?”
康盂樹面無表情地把賬單拍給康嘉年。
“不關你事,去買單。”
黎青夢的確是要去見一個男人。
但是是一個老男人——她的那位大伯。
更確切地來說,也不一定非要見到他。她的目的只是為了還錢。
她沒有忘記自己曾經在地上撿起過他施捨的四百塊。
黎青夢發簡訊問過他的銀行賬號,沒回。試著新增對方微信,沒被搭理。只能上門用最直接的方式還給他。
來京崎前她還給他發了條簡訊,說明來意,但是遲遲沒有得到回覆。
那就這樣吧。
黎青夢把五百塊放進信封裡封好,其中多出來的一百算作利息,拜託小區裡的物業代為轉交。
整個過程很快,只是因為小區在郊外富人區,一來一回折騰不少時間。
尤其是熟悉的堵車,黎青夢坐在出租裡,望著高架上一排靜止不動的閃爍車流,忽然很不習慣,也覺得很煩躁。
在南苔的街頭,根本碰不到幾兩四個輪子的車。一輛小電瓶就能走街穿巷,把小縣城逛完。要論南苔的大小,可能也就京崎的一個區那麼大吧。
在高架上堵半天,黎青夢受不了計價器不停跳升的數字,毅然提前下車,步行走了兩公里的地鐵,給康嘉年發訊息問他們在哪。
康嘉年回說:【我們在逛街】
黎青夢心裡詫異,心想早上還沒逛夠?
她問:【你們又去哪個商場了?】
【沒有啊,我們就是字面上的逛街!】
康嘉年說著發來了一個定位。
隨即他回了一條語音:“你不在我們倆都不知道去哪裡,就隨便走走啦,你快來找我……”
們字沒說完,語音到了十秒,估計是手滑就發出來了。
她有時候發微信也是這樣,明明按著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就卡斷了,且一定會斷在十秒的長度。
康嘉年果然又補了一條語音。
黎青夢點開聽,慣性還以為是他,耳邊卻傳來截然不同的低沉聲音。
“你不用動,來接你。”
嘈雜的街頭,康盂樹的聲音驟然鑽進她的耳朵,順著血液橫衝直撞地跑進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