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白赦見沈燃已經知曉,倒也不辯駁,他抬手擦拭了一下唇角,嗤笑道,我還以為師尊會很滿意,畢竟在師尊眼裡,我可是最重要的人。
沈燃臉色青白一片,他的手為顫抖,被氣得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胸口劇烈起伏,胡言亂語!
我是否是胡言亂語,這點師尊不是最為清楚嗎?白赦笑了一聲,他捏著沈燃的下巴,在救沈燃上來的時候,沈燃的衣衫鬆動了,肩頭露了出來,傷處也已經結痂,但是被這麼一折騰,便又有些撕裂了。
師尊當年為弟子選擇了祭寒,弟子可是十分高興的。白赦笑道,傳聞裡祭寒是師尊親自打造的,雖不知真假,但弟子便將其當真了。
是本尊打造的。沈燃低咳了兩聲,他看向白赦,彷彿自嘲一般,但是本尊也沒想到,有一天這祭寒劍的劍刃會對準了本尊。
白赦微微一頓,他無奈道,師尊果然知道怎麼才能戳著我的心窩子說話呢。
他脫下外袍,將其披在了沈燃的身上,將其攔腰抱起,道,師尊身上的傷還是得處理一下的,否則因傷不能上場,豈不是太無趣了。
沈燃一直閉目不言,不肯回答,任憑白赦抱著他離開了死水域,傷口處的疼對於他而言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999:宿主,攻略目標黑化值有些鬆動了,現在是百分之九十九。】
【沈燃:】
透過這黑化值,沈燃感覺到了白赦對他深深的恨意。
白赦帶著沈燃回了他的住處,這裡的灑掃弟子都被白赦支開了,一時間空無一人,白赦為他換了乾淨的衣衫,擦拭了一下,而後才將他抱到了床上。
沈燃胸前後背滿是傷口,即使是用繃帶纏繞著,不一會兒便也再次滲血,將他白色的裡衣染透,白赦手旁的一盆水都是暗紅色了,他看著這血水頓了頓,道,師尊好忍性,這樣的傷,都能忍著不吭聲了。
沈燃躺在床上,聽著白赦的話也不想開口辯駁,白赦見狀,道,師尊還是早些休息吧,不然在宗門大會上若是被傷著了,弟子可是會心疼的。
說完,白赦端起那盆血水便準備出去,他剛剛準備走出門的時候,便聽到身後傳來沈燃的聲音,沈燃聲音有些嘶啞,聽上去十分虛弱,他道,本尊早該在當日一劍斬下你的頭顱,便沒有今日這些事情了。
白赦眼底驟然冰冷,他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沈燃,將盆放到了一旁,緩步走到沈燃的身邊,忽而彎下身子,湊近了沈燃的耳邊,低聲道,那師尊是該後悔的。
他抬手輕輕觸碰這沈燃胸口的傷處,黑霧一般的靈力在他指間纏繞,靈力化刃,從沈燃的肌膚上割了下去,胸膛處的紗布緩緩有血跡泅出,沈燃微微閉眼,眉頭皺起,白赦笑道,師尊放心,弟子不會殺你的,弟子捨不得。
他收了利刃,卻也並未幫沈燃處理傷口,如果他再稍微深一點,只差一點,他就可以將沈燃一劍穿心了,可他還是沒能下得了手。
真是可惜。沈燃低聲道,這句話不知道他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已經離開的白赦說的。
【999:想要激怒他,還是有些困難的。】
999的話的確有些道理,沈燃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似乎是在想些什麼,流光離他太遠了,以至於他根本沒法召回流光。
這個林歲是何人?主持這次宗門大會的長老看著遞過來的名單,微微皺眉道,還從未聽過這個人的名字,難道是新出的宗派新秀?
坐在下方的白赦頓了頓,似乎是有些遲疑,而後道,弟子不知,是師尊點名要這個人的。
宗主要的?幾位長老面面相覷,而後沉默了一下,領頭的長老道,既然是宗主要的,那便允了吧,只是宗主怎麼好好的要這個人?可曾說過其他的話?
沒有了,師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