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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攔都攔不住,只得苦著臉追了上去,邊追邊勸,“王爺知道後,肯定不高興,皇上還是老實待在皇宮看書吧。”
“他不高興的地方多了去了,朕若事事順著他,非鬱悶死不可,還當什麼皇帝?再囉裡囉嗦,小心朕封住你嘴巴。”
小太監委屈巴巴住了嘴。
裴景硬要出宮,侍衛自然攔不住,他畢竟是皇帝,鬧騰一番後,他就這麼大搖大擺出了皇宮,裴修寒恰好不在,打聽到曉曉住在素月軒後,他直接帶著人去了素月軒。
素月軒內,僅有曉曉一人,裴景過來時,曉曉正趴在窗前的書桌上練字。
窗臺上擺著青花芭蕉葉紋長方式花盆,裡面的芙蓉花開得正豔,透過層層花瓣和綠葉,裴景恰好瞧見曉曉那張比芙蓉花,還要清麗的小臉。
小姑娘生得粉雕玉琢的,小臉只有巴掌大,她正規規矩矩書寫著什麼,瞧著乖巧得不得了。
乍一看到她,裴景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怎麼也沒料到,皇叔不開花則已,一開花,白白嫩嫩的小閨女都帶回來了!
這小丫頭跟他九歲時,差不多高,一想到皇叔,九年前就悄悄生了個女兒,他差點驚掉下巴。
究竟是何方妖女,讓他皇叔十六歲,就動了凡心,他指著曉曉道:“你娘呢?”
偏心
曉曉練字時,總是很專注,直到聽到少年的聲音,她才發現室內多了個少年。
他面冠如玉,身上是藍鍛地鑲金邊長袍,腳踩絲制皂靴,瞧著異常華貴,一雙桃花眼也熠熠生輝,眸中既有難以置信,還帶著一絲莫名的興味。
曉曉拿著狼毫筆的纖細手指,不自覺捏緊了些,陽光從窗欞灑了進來,將少女本就如玉的肌膚,襯得更加白皙。
她明眸微動,心中無端有些忐忑。
不明白這少年,為何出口就問她的孃親,見他的五官與裴修寒有三四分相似,曉曉還以為,他是裴修寒的某個表弟。
曉曉隱約記得,裴修寒有兩個舅舅,好像還有三個表弟,她根本沒敢往皇上身上猜。
曉曉沒有隱瞞,提起孃親時,聲音不自覺低落了下來,“我、我沒有孃親。”
裴景將她的話,自動轉化成了,孃親已去世。他望著小堂妹的目光,瞬間多了絲憐憫,難怪皇叔離京這麼久,定然是小堂妹的母親過世了,他才將人接了回來。
少女五官精緻,小臉白嫩嫩的,怎麼瞧怎麼可愛,裴景身邊沒有玩伴,更沒有小妹妹,每次伴讀給他炫耀家裡的妹妹多乖巧懂事時,他都遺憾皇叔是個不開竅的大木頭。
這會兒見堂妹流露出失落的神情,他不由抓了抓腦袋,覺得自己過於魯莽了,竟是提起了妹妹的傷心事。
他伸出爪子,自來熟地摸了摸曉曉的腦袋,安慰道:“沒事沒事,以後哥哥罩你!”
他笑起來很陽光,瞧著很是友好,跟裴哥哥一樣好,曉曉不由彎了彎唇,軟糯道:“謝謝哥哥。”
裴景被這聲哥哥喊得心都酥了,越看覺得小堂妹也太乖太可愛了。他湊過去看了看她的字,眨了眨眼,“你在臨摹皇叔的字?”
曉曉乖乖點頭,笑容有些靦腆,“我才剛練一段時間,寫得有些醜。”
他九歲大時,也一□□爬字,自然沒資格嫌棄曉曉,也就這兩三年,裴修寒狠抓了他一段時間,他的字才能看。
他端起了兄長的架子,指點道:“皇叔的字很是龍飛鳳舞,對你來說,估計有些難,你才剛入門,來來來,哥哥給你寫一頁,你以後照哥哥的練。”
他說著提起了狼毫筆,他向來是個行動派,說寫就寫,一口氣就寫了一頁。
他的字其實與裴修寒的也有些像,只不過略顯稚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