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著,卿闕周身的蝴蝶瞬間化作了碎光,回到了御星河的木牌之中。
御星河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著被卿闕抱在懷裡的顧七。
顧七被御星河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於是小聲地開口說道:“這位……兄……臺……我……就是……尊上……養的……一隻……狼崽……”
“你可還記得在下?”御星河問道。
“……”
顧七頓時覺得有些冤枉,她對這個帶著面具的大哥真的沒印象。
御星河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摘下了原本帶著的面具。
他生了一雙銳利的鳳眸,但眸子卻宛若盛了點點星子,看上去頗為深情,而這樣的人,亦是生了一張吸引人的臉。
這樣的一張臉,在外面擺著,確實容易招蜂引蝶。
“(⊙o⊙)…還是……沒什麼……印象。”顧七搖了搖頭。
御星河顯然有些失落了。
“七崽不過是生長於天祁雪山的一隻蒼狼幼崽,從未出過天祁雪山,又怎會認識你這樣的生人呢?”卿闕在旁邊說道。
御星河自然是聽出了卿闕口中的嘲諷之意,無奈,他只能抱拳道歉。
“抱歉,方才驚擾了尊上以及這位姑娘。”
顧七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太在意。
好在這位仁兄也懂得進退,不然按照自家鏟屎官的性格,指不定又是一出bong——
“既然如此,本尊也撤了這幻境。”
顧七不知道,自家鏟屎官原本是想將御星河困死在幻境的。
先前某人覺得自己先前的方式確實有些過於兇殘,不利於幼崽的健□□長。
今天見到有不長眼的來惹事情,就打算換一種新法子試試。
卿闕將幻境撤掉之後,發現他們現在處在太極殿後山的一片林子之中。
“宗門大比即將開始,你這御獸宗的少主,還是快些趕過去罷。”卿闕說道。
御星河說道:“不如同行?”
卿闕:這廝還會得寸進尺……
他也沒有理會御星河,直接使了個咒語,將顧七變成了幼崽的樣子,穿上斗篷,將幼崽遮地嚴嚴實實的,瞬息之間,就消失在了林子的盡頭。
御星河也不甘示弱,方才的木牌之中再次幻化出異獸,這次是一隻鷹隼,他足尖輕點,踩上了那隻鷹隼的背部,也幾乎是在瞬息之間就飛出了樹林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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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殿前。
所有的宗門弟子,都已經聚集在了太極殿前的廣場上,五大宗門的宗主也來了四個。
合歡宗的宗主白嫵媚是個妖媚的女子,她軟軟地躺在位置上,嬌媚地笑道:“這御獸宗當真是好大的氣派,竟然現在都不出現,怕是覺著今年的魂晶脈礦也是囊中之物了罷。”
“呵……這女子向來是愛挑事的。”
說這話的是萬鼎宗的宗主,模樣是個一絲不苟的青年,周身縈繞著絲絲縷縷的藥香。
“喲,胥華這是看不過眼了?”
嬌嬌媚媚的聲音又傳來,白嫵媚輕輕動了動小腿,衝方才在對面的藥宗宗主胥華拋了個媚眼。
被叫做胥華的青年並沒有理會那女子,但是耳根子還是紅了。
白嫵媚見到自己的法子見了笑,嬌笑了一聲之後,就沒有再繼續招惹胥華了。
而胥華旁邊則一直坐著一個冷麵男子,他的身邊放了一柄巨劍,周身的氣勢也頗為冷冽。
逐臨坐在上首,面帶微笑,在做著一個稱職的東道主,逐塵則坐在了他的左下方,神色淡然,似乎沒什麼能夠引起他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