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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他的目光會投向逐臨旁邊空著的位置,那是為誰留著的位置,再明顯不過。
廣場上的弟子們也不敢多說話,只是安靜地在原地等待著。
直到一陣強烈的氣息從不遠處襲來。
不少弟子都腿軟倒了下來。
少數修為較高的弟子,還能勉強支撐一段時間。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檯面之上,他似乎看了一眼看臺上的四位宗主。
“喲,這是誰?”白嫵媚抬眼看了一下座下的黑衣人,似乎相當好奇。
逐塵第一眼就知道那人是卿闕,他連忙起身,前去迎接。
“師兄,你終於來了。”
在場剩下的三位宗主的神色瞬間變得十分怪異。
這無妄宗少宗主的師兄,恐怕只有那一位了。
這都快兩百年了,這位祖宗怎的突然出現了?
卿闕摘下了斗篷,露出了一張讓眾人都十分熟悉的面孔。
十六七歲的少年穿著一身紅衣,抱著一隻毛茸茸的幼崽,明明看上去再無害不過,但是還是令人無端感到心虛與害怕。
“諸位宗主,有幸再會。”卿闕說了這麼一句。
逐臨不由得握住了椅子的握柄,指尖發白。
另外三個宗主神情也有些尷尬,逐塵為了緩解尷尬,連忙開口道:“師兄,這邊坐,為你留了位置。”
卿闕順著逐塵的示意看過去,當看到那個位置的時候,不由得勾了唇角,他輕輕撫了顧七的背毛,對她說道:“崽崽,可願意坐那裡?”
聽著自家鏟屎官的語氣,顧七甩了甩尾巴,當然聽得出來這廝是要找茬。
“嗷嗚嗷嗚~”勉勉強強叭……
看著卿闕懷中那隻幼崽不屑的眼神,逐臨心中頓時生起了一口鬱氣,果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
“卿闕,你可莫要太過分!”逐臨氣得拍桌。
“呵……”卿闕看了一眼那坐在上首的逐臨,笑了一聲,掌心出現了一塊留影石,“今日,按照本尊的修為,你叫本尊一聲祖宗都不為過。”
看著那塊留影石,逐臨壓下了心中的惱怒,他說道:“尊上,那您想坐哪裡?”
卿闕彎腰放下了幼崽,對著顧七說道:“七崽想坐哪裡便坐哪裡。”
顧七前爪著地,尾巴一甩一甩的,東張西望了一會兒,自然是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逐臨坐著的主坐上。
某隻崽崽邁著小短腿踩在軟墊上,慢悠悠地走到主坐旁,輕輕一躍而上,跳到了逐臨面前的桌子上,一屁股坐下,又衝卿闕搖了搖尾巴。
“嗷嗚嗷嗚~”我要坐這裡。
逐臨剛想抬手驅趕這隻看上去蠢兮兮的幼崽,未曾想,倒是先被自己的兒子逐塵給攔了下來。
“既然七崽想坐在這裡,那麼師兄便請罷。”逐塵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現在被打臉的是自己的父親。
“你這個……”
逆子!
卿闕並不理會二人的互動,他直截了當地坐在了主座,掃了一眼下面七零八落的弟子們,便不說話了。
逐臨強撐著面子解釋了一番,雖然並沒有什麼說服力。
“那麼,比試便開始?”白嫵媚提議道。
一直坐在位置上當隱形人的祈凝心坐不住了,她說道:“我們少宗主還未曾到場,可否再等上一等?”
白嫵媚瞥了一眼祈凝心,說道:“都已經等了他多久了,真當我們幾位宗主的時間不是時間?這幾日可都是要抓緊時間比試篩選的,如今已經浪費了大半日,想必我們提前一些時間,御宗主亦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你……”祈凝心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