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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崤有種將那淺淺摺痕粗暴揉開的衝動,他花了十秒忍耐下那股衝動,涼颼颼道:“沒有。”
“哼。”黎容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驚訝,但他突然鼓起臥蠶,露出一種相當嬌憨的神態,滿懷期待問,“那十一月十七號,你會準備禮物嗎?”
黎容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
既然宋沅沅執意要他去成年禮,他覺得,應該給自己租一套禮服。
租,聽起來多少有些寒酸,曾經他是買得起的,但現在每分錢都要精打細算。
“以我和我女朋友的關係,租多少錢的禮服合適?”他這麼想著,也順便問出口了。
教室裡淨是筆尖跟卷子摩擦的動人旋律,就連身邊這位金主也沒出聲。
黎容暼了暼岑崤,好整以暇的暗示:“作為我的天使基金投資人,岑先生不發表下意見?”
岑崤已經學會自動遮蔽‘女朋友’這個字眼,但還是對黎容若有若無的撩撥恨的牙癢癢。
岑崤擰開水杯,慢條斯理的喝了口水,冷淡道:“你跟金主討論女朋友合適麼?”
黎容本就牙尖嘴利,絲毫不懼:“金主明知道要被招婿還願意去,也挺不合適的。”
他永遠記得上一世岑崤和宋沅沅相擁跳舞的場面,到也算郎才女貌,格外登對。不過可笑的是,上一世他吃的是宋沅沅的醋,這一世回想起來,反倒有點吃岑崤的醋。
只是一點點,用來調劑乏味的生活也不錯。
簡覆在前面閒不住,他因為已經確定被a大特招,所以完全沒有高考壓力,別人拼命刷題的時候,他時常空虛的左顧右盼,多少有點拉仇恨。
見黎容和岑崤在說悄悄話,簡復貓著腰,趁生物老師在講臺後打瞌睡,他不動聲色的湊了過來,恰巧聽了後半截,簡復唏噓:“你真要去啊,我直說了,你不可能挽回宋沅沅的。”
他把兩隻爪子搭在黎容桌面上,大大咧咧的晃著黎容的保溫杯玩,這話也是對黎容說的。
簡復對男女關係很敏銳,他看的出來,黎容也不怎麼喜歡宋沅沅了。
這就挺好,黎容這種從小桃花運不斷的好學生,終於可以體會他和岑崤的自由單身生活了。
黎容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眉目間略帶悵然:“我只是有點咽不下這口氣,一想到我女朋友要和……”他故意一頓,餘光掃了掃岑崤,“要和新歡你儂我儂,我就心口疼。”
他說著,真用手捂著心口,眉頭輕蹙,故作難耐的咳嗽幾聲。
他這一身到處都是病,裝起病來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新歡?我崤哥?”簡復的目光在黎容和岑崤之間逡巡一圈,腦海裡不免生成了畫面,頓覺這場面狗血又刺激,他忍不住幸災樂禍,“艹,這麼一說,我都想去看熱鬧了,要不你倆現在打一架?”
黎容慢吞吞把手從心口撤走,眼波含笑:“是挺熱鬧的,就是我現在生活拮据,在你偉岸又多金的崤哥面前缺乏自信,不如你贊助一下服裝造型,二模之前我也給你補課。”
簡復看熱鬧不嫌事大:“行啊。”
岑崤終於聽不下去,涼颼颼瞪了簡復一眼:“閒的沒事去把門口垃圾倒了。”
簡復憋屈:“臥槽,提建議的是他,哥你怎麼不瞪他?”
黎容垂了垂眸,目光落在手腕內側細小的紋路上,微微扯了下唇,似笑非笑:“他心虛,畢竟不擇手段搶了……哈。”
簡復:“你別胡說,我哥可不想搶宋沅沅。”
岑崤深深看了黎容一眼,黎容沒有跟簡復解釋的意思,他也沒有。
黎容想要好好打扮,不是說說而已。
他曾經有過兩套定製禮服,是顧濃找當設計師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