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反應並總結經驗,將自己那天翻車的慘劇歸咎成:輕敵,大意,醉酒誤事影響思維喪失正常判斷能力,以及身體太差和傅培淵面對面硬幹打不贏對方!
最後這一條,讓他無比的惆悵且想念祁譯年那一米八的身高和一打十的戰鬥力,換做當時的他,就算喝醉了傅培淵也別想得手,結果只能是倆人大眼瞪大眼,最後當個互擼娃解決一下。
所以為了一雪前恥,他開始加強健身,爭取早日恢復到巔峰時期的體魄,他深謀遠慮的看到了日後的將來,翻車一次不可怕,可怕是他如果一直是這副不堪一擊的“小身板”,那日後翻車的時候只怕還多得多呢,那才是他不能忍受的未來!
傅培淵也能理解越辭翻車後的崩潰的心情,這個心機極深的男人狡猾的選擇了以退為進的手段。他沒有進一步得寸進尺的去強迫越辭,因為以越辭的強硬這樣的行徑只會適得其反,他看清了這一點,所以在那之後半點沒有再提當天發生的事情,就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有著自己親口說出的“各憑本事”這麼大一個fg,越辭在事後百般不敢相信但依舊沒有對著傅培淵無理取鬧,他在背地裡咬牙發狠吸取教訓早日干死這個男人,但是當著對方的面時依舊是維持著平靜友好的相處模式,這和事情發生之前他們的相處模式並無二致。
只是兩個人都清楚,表面上雖然如此,但是總有一層若有若無的隔膜夾在兩個人之間,看似平靜的氣氛下卻是暗潮洶湧,隨時都有可能被打破,迎來一場天翻地覆的轉變。
老謀深算的傅培淵就是在等待那個打破隔膜的契機,而這個契機很快便出現了,誰也沒料到會這樣快,更料不到出手的竟然是廖成數。
當天下午越辭健身完畢後又啃了一頓難以下嚥的營養餐,窩在椅子上正在對《空中殺陣》的劇本進行深度剖析,他轉動著鋼筆,工作上的神情是嚴肅且認真的,再有幾天《空中殺陣》就要開機了,他必須在此之前做好充足的準備。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急匆匆的推開,司明修拿著剛剛結束通話的電話走進來,他扯了扯脖頸上一絲不苟的領帶,眉頭輕擰,在越辭疑惑的目光中冷冽的道:“廖成數反悔了。”
越辭轉動著鋼筆的動作一頓,挑了挑眉,不覺驚慌但有點好笑:“他怎麼想的?”
司明修坐在案前,修長的手指輕緩的揉了揉太陽穴,對此也頗為無奈:“他說知道你出櫃後,擔心你一個gay無法與女主角產生化學反應,而《楚明帝》那點感情戲跟沒有一樣無法判斷你在感情戲上的能力,所以提出重新試鏡,順帶還指責了我一番為什麼不將你的性取向提前講明。”
越辭面色古怪:“元笑也是個男的,我是gay不是更好的能和他產生化學反應嗎,廖成數腦袋莫不是被驢踢過了竟然找出這樣的理由?”
“像這種聲名斐然的大導哪個沒點怪癖。”司明修無奈:“廖成數這種想法倒也不算太難理解,他很看重自己的作品,自然也就會用放大鏡去看演員,即便他不提出這個要求,以後在拍戲過程中一旦演員和他的戲出現無法融合的狀態,不管你是多大的咖位背後站著誰,是不是簽好了合同,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將人逐出劇組。”
越辭若有所思,他前世還真沒經歷過像司明修說過的那些事情,他天賦高演技好家世背景凌駕旁人之上。一出道就是頂級好資源,少年成名後再大咖位的導演都只能等著他翻拍,他沒和廖成數合作過,但是名聲地位不遜於他的導演們如洛陽,那種暴脾氣都對他沒得奈何。
換角?不存在的。
所以頭一次在試鏡過關,準備進組拍戲時遭遇到這種質疑,越辭還是覺得很神奇的,這大概也是一個很奇妙的體驗,想到這樣摸了摸下巴,倒也沒見生氣,只問:“他想怎麼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