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下沒入柔軟的毯子裡, 將他的下半身盡數掩蓋。
只有他知道, 下面比上面還要狼藉,那是他們折騰了數個小時的戰績, 傅培淵抱著懷裡的青年,他肖想了很久的小狐狸, 唇角饜足的微勾,此時此刻這個人終於完全的屬於他, 再也不要妄想逃脫。
“扣扣。”
休息室的門被輕輕叩動, 傅培淵臉上的柔和盡數褪去,只剩一派冷厲, 如同被招惹到的大型猛獸似要擇人而噬,低沉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寒意:“誰?”
門外的人停頓了幾秒, 道“小叔, 我是景越, 小嬸嬸在裡面嗎?”
“他喝醉了。”傅培淵淡淡的道, 比起之前的狠戾已經緩和不少, 他吩咐道:“天色已晚, 宴會可以結束了,今晚我會陪他睡在這裡,不必等了。”
傅景越一怔,直覺的察覺到不對勁,但是傅培淵不開門他也不敢擅闖,更猜測不出來這裡面究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沉吟了一瞬,無奈的應道:“好的,小叔。”
傅培淵收回視線,低頭看著懷裡的青年,眼中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柔和,他動作輕柔的用毯子將越辭裹好,在對方在睡夢中發出不耐的哼聲時動作微微一頓,而後將人一把抱起來,低沉的聲音溫柔的哄著:“乖,我們回屋睡。”
他這幅樣子像極了大型猛獸將利爪盡數收回去,小心翼翼的對待著自己的珍寶,生怕傷到一分一毫。
……
數日後,華清娛樂
陳圓拎著外賣往回走,她低頭看了看手裡葷素搭配營養均衡但是極其難吃的健身餐,很難相信這是她越哥主動提出來要的午飯,一向對美食有著不可阻擋的熱情的越辭竟然會吃這種飯,總感覺人設莫不是ooc了吧?
她在心裡吐槽著,回想起這些天越辭的種種反常行為,越發覺得這裡面著實奇怪。
首先是一向在工作日的時候起床上班比打鳴的公雞還要早,下班時間比醫生還晚的勞模越辭,在某一天竟然遲到了,而且遲到了不說,還一副精神恍惚彷彿受到了重大打擊的樣子,把她嚇的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
但是好像並沒有出什麼事,因為除了越哥行為反常以外,其他人的態度一如既往,而在那之後不久抑鬱了足足兩天的越哥突然像是想通了什麼,又開始精神抖擻的像打了雞血似的開始瘋狂購物買健身機器。買還不是買一套,而是足足三套,據說他要在公司放一套,家裡放一套,然後劇組再放一套,方便他所有空閒的時間都能第一時間健身!
對此,陳圓的第一反應是看向辦公室的沙發,她記得越哥以前無事的時候都是懶散的躺在上面,兩條大長腿交疊著節省空間,所以現在沙發君失寵了嗎?
但、但無論誰失寵,都輪不到每天的小甜點失寵從而換上這難以下嚥的營養健身餐啊!
一時間,楊桃無比的擔憂,她的越哥心智大變,別不說被人魂穿了吧?
……
越辭的確是受刺激了,而且這刺激簡直太大了,他活了兩輩子都沒被這麼搞過,連死亡重生都沒給他這麼大驚嚇,現在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都令他寒毛直豎,不止因為被壓,還因為那種無法掌控令他失去理智到失態的快感,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當了三十年的渣總攻,一朝翻船備受打擊,越辭足足消沉了兩天。一開始還想直接打死傅培淵算了,但是冷靜下來一想還是別丟人了,他口口聲聲和對方說什麼各憑本事,既然如此輸了也是技不如人,他還不至於low到輸不起,所以事後越·裝逼犯·辭不僅沒打死傅培淵,而且還愣是在傅培淵面前做出一副完全不care的大大方方的姿態,只有離開傅培淵的視線之後才會暴露出真實的心情。
越辭消沉了兩天,不止是喪,還在這兩天裡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