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他看錯了。仔細看看,衛伉確實很憤怒:“誰欺負你了?”
“你!”衛伉大聲指責。
小太子氣笑了:“我幹嘛了?跟你搶舅舅還是搶弟弟?”
“你還笑?”衛伉步入涼亭,看到水杯也不管是誰的,端起來就喝。
小太子見他滿頭汗,手帕遞給他。衛伉胡亂擦一下:“不要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才能原諒我。”
衛伉張了張口,一時竟無言以對。
小太子衝他的隨從招手,四人靠近。小太子問他們出什麼事了。
四人下意識看衛伉。小太子輕咳一聲:“我不止是他表兄,還是太子!”
此言一出,為首的隨從不敢遲疑,先說今早大公子得夫人允許帶他們前往東市。由於天熱,他們到東市就找個又大又寬敞的茶肆歇腳。夫人不許大公子張揚,衣著平平,腰間也沒配玉飾,又特意把髮簪換成竹雕。吃茶的時候大公子聽人聊到朝中大事,又提到張騫去西域一年多了還沒回來,忍不住插一句嘴。旁人見大公子小小年齡見識不凡,就問他姓氏名誰。大公子自稱姓衛,單名一個伉。結果所有人都嘲笑他,什麼人也敢冒充大將軍之子。
隨從說到此不禁看一下衛伉,衛伉氣得小臉鼓成球。
昭平君忍著笑問:“然後呢?”
隨從看一下太子,見他頷首才敢繼續說:“大公子說他就是衛伉。那些人叫大公子證明。可自己如何證明自己?小人替大公子證明,他們反而嘲笑大公子的奴僕不聽他的還能聽他們的。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要同大公子比賽馬。”
小太子問:“輸了?”
衛伉滿腔怒火瞬間沒了,滿腹委屈:“他勝之不武。他比我大四五歲。他學騎馬的時候我才出生。”
昭平君:“你太子表兄跟人比賽馬可是拔得頭籌。當時參與者都比他大,有的甚至大六七歲。他還不是大將軍的兒子,而是養尊處優的太子殿下。”
小太子盯著表弟問:“讓我猜猜。你因為輸了不敢承認自己是大將軍之子,因此又被那些人奚落一頓?”
衛伉眼中瞬間蓄滿淚水。小太子慌了:“怎麼還哭了?好男兒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騎射雖然也看天賦,但勤學jsg苦練一樣可以彌補。好比匈奴人也不是人人都有天賦,可匈奴全民皆兵。大不了我給你挑個懂馬又善騎射的匈奴師傅教你?”
“你說的是那些匈奴將軍嗎?他們哪有空教我。這事若叫父親知道又得數落我。”
小太子:“不找那些人。找我父皇不認識的匈奴人。孤保證不會傳到舅舅耳朵裡。”
昭平君朝馬廄看去:“那些養馬的匈奴人?”
小太子搖頭:“我知道一個。韓韓應該還記得。”
韓子仁:“是的。奴婢這就進宮?”
小太子點頭,給表弟擦擦眼淚:“多大點事?”
“那是你沒有聽到他們怎麼說我的。”
小太子問他的幾個奴僕:“還記得那幾人長什麼樣,姓氏名誰嗎?到秋表兄幫你報仇。”
衛伉搖頭:“那還是算了吧。他們都認識你,一聽我喊你表兄肯定知道我真是大將軍之子。”
小太子這幾年長開了,以前他去東市會把頭髮束起來,後來改用面具,小太子就改扎馬尾。屆時他再扮成紈絝子弟,應該不會被人認出來。
“我大不了在臉上畫一塊紅胎記遮擋一二。”
衛伉:“當真?”
小太子同他三擊掌,“坐下歇會兒吧。”隨即叫他的奴僕回府給衛伉拿換洗衣裳,順便告訴舅母人在他這裡。
奴僕回來還帶回來一人,衛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