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方才喝藥時沈延一聲不吭,十分乖巧虛弱,可按著他頭時的力氣大得驚人,一點兒都不像一個受傷虛弱的人,如今被他這麼一推卻軟軟地倒下去,可憐兮兮地蜷縮起身子,口中還不住低聲喃喃著:先生,先生
他這小可憐樣讓江聞岸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方才有些異樣的感覺也已經被拋到腦後。
他搖了搖頭,這是他的延延,是她自小看著長大的崽崽,在彆扭什麼呢?
能把藥喂下去,延延能好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如此想著,他又靠近,躺在沈延身邊。
沈延正在發燒,身子不住微微顫抖著。
江聞岸忽而想起三年前沈延也曾發過一次高燒,那時他也是這麼抱著小傢伙。
小傢伙燒得迷迷糊糊,嘴裡喊的都是他的母妃,可是此刻,他喊著的卻是先生。
江聞岸抱緊他,額頭貼緊他滾燙的額頭。
一覺醒來應該就能好了。
*
沈延很疲憊,因為他在將要點燃火種的時候突然看到嵐族的圖騰,也因為身後的兩個士兵突然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架來,惹得他們被發現。
那一刻他擺脫了兩難的境地,可是卻並不輕鬆,同伴們護送著他出來,大多數人都被當場射殺,少數幾個四處逃竄,不知此刻如何。
他不可以在這裡死去,先生還在燕京等著他回去,他要好好地回去見先生。
憑著堅定的信念,沈延一路飛快跑著,可他們卻放出靈蛇來追他,刺出一劍的時候,那靈蛇做出最後的掙扎完成主人的囑咐順勢纏上他的手臂,他迅速將劍丟往右手,狠狠貫穿七寸將靈蛇釘在樹上。
可他還是被咬了一口。
昏睡過去之前他好似遇上了一個人,朦朧煙霧之中只覺得那個人的身影很像先生。
可是不可能的,先生應該好好地待在燕京,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終於支撐不下去了,他還是倒在了那個人腳邊,抓著他的衣角,懇求他能救自己。
後來有什麼東西落在他的唇上,他下意識地抗拒,這裡連先生都沒有碰過,其他人怎麼可以?
他躲著,卻忽而聽到先生的聲音。
是在做夢麼?
先生在喊他延延。
這幾個月以來,沈延思之如狂,可戰事愈加激烈之後前線與後方的聯絡通道被阻隔,他根本沒辦法給先生送信,他只能每夜將先生幾年前送他的小金葫蘆放在手心裡,一邊看一邊思念先生。
夢裡,先生居然吻了他。
感受到了先生的味道,沈延自然禁不住,不可能再拒絕,只乖乖承受著,直到越來越貪婪,追逐,纏上去。
即使是夢,他也要這一晌貪歡。
藥效發揮作用了,原本難受的感覺緩解了許多,眼皮很累,沈延身上冷一陣熱一陣的,有個人身子很暖,正緊緊抱著他。
可是,真的會是先生麼?
如果不是先生,那還能是誰?
他無法想象。
如此想著,沈延費力往後退了些,離開溫熱的懷抱,慢慢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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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這就是花花!嘻嘻(づど))
第39章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臉。
緊閉的眼睛,兩條細長的眉毛微微擰著,昭示著他的不